“啊。”尚時黎也想起歌德的囑咐,然後將歌德對他說的事和大家複述了一下。
“哼……”寧渡鶴沉吟一聲,“好麻煩,又是這種套路。”
“其實要我說,真要我們查什麼的話,我們肯定得見識一下這裡的夜晚到底是什麼樣的。”尚時黎說,“但是,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不是‘調查真相’而是活過三天。”
“說的不錯,我也贊成。”寧渡鶴點點頭,“既然那位聖子大人那麼忠告過我們了,我們還是暫時順著他的話走。趁著是白天,能得到多少資訊就是多少吧。”
第一位患者帕德的住宅,可以說的上是所有感染者中比較好的住宅了。這一片區域,都是小獨棟,比如帕德的房子,就是一棟三層小別墅,小圍欄將他房子的院子與外面的街道隔開來,但這會兒圍欄並沒有鎖起來。
大家走進房前的小院子,這裡因為長期無人打理,早就雜草叢生了,這草高的感覺若是有人躺在裡面都不會有人發現。
“從草的高度來看,這裡至少沒人打理已經有三個月以上。”嚴海青如此判斷道。
“帕德先生得病只有三個月嗎?”莫良想起帕德先生的那副樣子,不禁打了個寒戰,“三個月就變成那樣了,好可怕。”
“只是保守估計三個月而已。”嚴海青補充道,“也許是更長時間。”
“而且或許他老婆良心發現還是怎麼的,回來過一趟也說不定。”寧渡鶴隨口道,也不怎麼在意這個問題。
尚時黎試著去拉了一下大門,果然是被鎖上的。這房子也有連線著庭院的透明門,但是也都是打不開的。
“要進去看看嗎?”尚時黎問大家,“要進去的話我能幫你們進去。”
“進去看看吧。”寧渡鶴說,“裡面應該會有什麼線索。”
然而這時,隔壁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然後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哎呀,你們是誰呀?”
大家回頭看過去,就看到一位婦人隔著圍欄在看他們。應該是隔壁的鄰居,於是寧渡鶴道:“這位太太,請問帕德先生在嗎?”
“哎呀,原來你們是來找帕德先生的呀。”婦人說,“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呀?”
“我們是從他家鄉那邊過來的,想來見見聖子大人,正巧帕德先生住在這裡,就來投奔他啦。”寧渡鶴面不改色道。
婦人真信了,好心勸他們道:“哎呀,那你們來的可有些太晚了。帕德先生幾個月前就感染了瘟疫,已經被帶走隔離很久了。”
“這樣啊,那還真是遺憾。不過帕德先生的夫人不在嗎?”寧渡鶴故作疑惑道,“這裡看上去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啊。”
“嗨呀,在聽到帕德先生出事之後,帕德太太就已經離開這裡了,也不知道她去哪兒。”
“天啊!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寧渡鶴故作驚訝,他動作誇張到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在演,“不幸感染了瘟疫,妻子也跑了,帕德先生真是太可憐了。這帕德太太也真是冷血,居然就這麼拋下丈夫跑了。”
結果就聽這位婦人說:“欸,話可不能那麼說!要我說啊,帕德太太還是趁早跑了的好,跑得好!”
魚上鈎了。
“我能問一下您這麼說的理由嗎?”寧渡鶴問,“丈夫出了事兒,妻子卻跑了,這不是很過分嗎?”
“你不知道啊,他們夫妻以前沒出事兒的時候就經常打架呢。”
嚯,還有家暴這種情節。
“不過確切來說,是帕德先生在單方面毆打他太太。”想起這個,婦人似乎也有些後怕,“我們家和帕德先生沒什麼交集,就因為我們鄰裡都知道帕德先生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工作上或者生活中有什麼不順心,很快就會毆打他的妻子,那個動靜大的喲,我在隔壁都能聽到。”
“原來如此,那麼帕德先生出了事對帕德夫人來說也是好事了。”寧渡鶴附和道。
“是吧,我看啊,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帕德先生遭了報應。”
“那麼您之後有看到帕德夫人嗎?”寧渡鶴又問,“或者說,您知道帕德夫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消失的嗎?”
“這個啊,這個我也不太知道。”婦人若有所思道,“我雖然平時也會和帕德夫人聊聊天,但是也都沒有深交,也沒有太過關注過,以免引禍上身。所以我也不太知道。”
“這樣啊,那謝謝您了,我們只好找其他落腳處了。”
告別了鄰居太太之後,尚時黎問寧渡鶴:“鶴鶴,還要進去嗎?”
“要進去,當然要進去。”寧渡鶴斬釘截鐵道,“可疑啊,太可疑了,這不進去看看簡直對不起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