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你與我，罪與罰13）

在出發之前，尚時黎又問了壯漢幾個問題。

“裡頭的人都是怎麼和你們聯系的？”

壯漢說：“他們基本身邊都會有一個固定的小弟，平時就這群小弟出來和我們交流。”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壯漢想了想：“倒也不是，前幾年還是他們親自出來的，也就是這幾年他們才用的小弟。”

“也就是說你們也很久沒見過他們倆？那你們還怕成這樣，真沒用。”

“哎呀，那不是最開始那陣就被打怕了嘛，我可不想再挨一堆毒打。”

該問的都問完了，尚時黎他們往地下街深處走去。

最邊緣的那塊地方，估計所有壯年男人那時候都出來堵他們了，所以開始的一段路壓根就沒有人。越往裡深入，人就越發多了起來。

而且很符合莫良對地下街地想象。

在經過不知道第多少個街頭鬥毆的人之後，剛開始莫良還會覺得害怕，後來就麻木了。

打唄，反正這些人眼裡只有對方，看上去好像不把對方內髒揍出來今天就不罷休，哪來的時間關注路人。

不過除此之外，這裡就好像一條普通的街。人多起來之後，也有了開在街邊的商鋪，商品應該是從外面得來的物資，這個時間也有很多男人女人在街上採購，也有一些孩童在街上玩耍。

“還有孩子啊。”莫良奇怪道，“為什麼還會有孩子？”

“應該是在這裡的罪犯生下的孩子，因為父母這輩子就在這兒了，所以他們也只能在這裡了吧。”

“那多不公平啊，孩子什麼都沒做。”

然而他話音未落，一個小孩兒突然撞到了他身上。莫良趕緊去看這個小孩兒有沒有撞疼，結果這個小孩兒朝他啐了口唾沫就立刻跑走了。

莫良：“……”幹什麼，他也不至於這麼遭人嫌吧。

尚時黎卻走到他身邊，說：“剛才那個小孩兒，是扒手吧。”

莫良：“……啊？”

“他剛才手都伸你口袋裡去了，做的還挺小心的，一看就知道是慣犯。”尚時黎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雖然對莫良沒做出什麼點評，但是莫良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我說他做的挺小心的也是給你面子，就算沒發現也沒關系”。

“……”莫良默默揭過了這個話題，“所以他剛才對我那樣是因為發現我身上沒帶錢嗎？”

他們在各個世界要麼是由npc為他們提供吃食，要麼就用每次任務完成之後系統給的虛擬貨幣——那好像是通用貨幣，在哪兒都能用。所以他們幾個，除了有時候寧渡鶴拿到的富家少爺人設，身上會帶點錢意外，其他時候基本都是兜裡空空。

想通了這一點，莫良心情有些複雜，但沒那麼難受了，半晌才點評一句：“真是民風淳樸啊。”

等往地下街深處走的時候，路上的人又開始少了起來，但是也肉眼可見的，周圍的環境都要好不少。比如最開始的房子都是有點老舊的，地面也多的是凹凸不平。但是這裡的房子一看就知道剛剛翻新過，地面也被修整得很平整。

莫良感嘆一句：“這就是資本啊。”

“被剝削者有感而發了？”安瑾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莫良這才反應過來在安瑾面前這麼說好像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