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風平浪靜的五日9)
“鶴鶴。”
“嗯,怎麼了?”
此刻寧渡鶴和尚時黎正蹲在某個教會的房子屋頂,寧渡鶴從背後環住尚時黎,雙手就舉著一張地圖——那是整個教會的地形圖,正在和尚時黎研究接下來他們該去哪裡。
“不,我只是想說,突然想起來我好像可以在這裡橫著走?”尚時黎說。
意思就是無論他想去哪裡基本上都沒有人會攔他,他們完全可以不那麼遮遮掩掩。
“現在想起來了,剛才幹什麼去了?”寧渡鶴空出一隻手來輕輕敲了一下尚時黎的額頭,“是誰剛才非說‘這樣比較有感覺’的了?”
“的確是很有趣啊。”尚時黎嘴硬道。
“好了,該看看我們接下來該去哪兒了。”寧渡鶴示意尚時黎將注意力放回到地圖上,“整個教會中心的位置就是主教堂,也是佔據整個教會面積最大的建築。這裡我們——其實主要是你,你進去過,但是也沒有完全走完吧?”
“嗯,的確如此。”尚時黎回答道,“我每次進去,也就是和歌德在禮拜堂裡待著,或者就是去他的休息室,這教堂的確大,我去過的地方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然後四周的地方,佔據第二大的面積的就是生活了,也就是左邊的這塊地方,教會人員都住在這裡,也留出了一部分地方給外來客人居住——也就是我們這樣的人。除此之外什麼食堂啊醫療班之類的地方也都集中在這裡。這地方我們倒是經常進出,所以可以不考慮了。”
“還有那條從大門通往教堂的那條長長的大路,兩側基本就是用作裝飾的花園。教堂後面是後院,我們進行儀式的地方就在那裡。”
“之後就是我們完全沒去過的地方。”寧渡鶴指指地圖左邊的地方,“這裡最主要的設施就是修道院,這裡是圍繞著神父們建設的地方,另外就是懺悔室了,這裡我們雖然去過,但是這裡只佔右邊區域的很小一部分面積,所以可以忽略不計。”
“那我們今天就先去教堂看看吧。”尚時黎站起身,示意寧渡鶴趴到他背上,“走吧鶴鶴。”
寧渡鶴表情一僵,無奈地道:“我不是自己不能走啦,不用了。”
聖子剛剛做完一天中最後的禱告,教會人員也正在做一天中最後的工作,等他們將教堂的內務處理完畢,就可以去休息了。晚上基本上不會有人留下來值班,因為這裡是神聖的神殿,想必神也不會希望有人整天晚上在他的居所晃悠。況且這裡可是教會啊,在他們的認識中所有人都是神最虔誠的信徒,所以不可能會有熱在夜間來冒犯神明的。
遠遠望著教會裡還在忙碌地少數幾個人,寧渡鶴和尚時黎一上一下地扒著遠處的灌木叢,觀察了一會兒尚時黎問上面的寧渡鶴:“我們什麼時候進去呢?或者我直接進去又如何呢?”他現在可是神使,這些人絕對不會攔他的。
“別了吧,就算他們會放我們進去,以他們那個迷信的勁兒,你覺得他們可能讓你一個人在那裡自己卻先離開的嗎?”寧渡鶴否決道,“多半是要侍奉左右——即使不在左右也不敢離開。”
“欸——好麻煩啊。”尚時黎不滿道。
“所以啊,我們幹脆就等人都走了之後再進去吧,看樣子他們應該不會花太長時間的。”
大約等了幾十分鐘,裡頭的人似乎終于都完事兒了,於是一個個都準備離開。他們既不鎖門也不關門,因為這裡的信徒覺得將教堂的門窗關上是對神明的不敬行為——就好像他們將神明囚禁在了一個地方一樣。
寧渡鶴評價道:“這種時候我就覺得他們的習俗真是方便啊。”
尚時黎:“同感。”
於是二人光明正大地潛入了教堂。
主教堂尚時黎也是第一次來,之前他陪著歌德禮拜,因為大多時候歌德都還有其他事,說是禮拜也不是正式的,所以都在旁邊的禮拜室進行。那裡就有一座很高大的神像了,沒想到主叫教堂裡的神像更大,比禮拜室的神像高了有將近一倍。
“好高啊這個。”尚時黎探頭望過去,這個神像長得好像和禮拜室裡的不太一樣。禮拜室裡的神像刻畫的是一名白鬍子及膝的老人,這個神像卻好像刻畫的是一名中年人,至少他鬍子不長。
不過大晚上的燈都關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兩人都沒開燈,只用了他們之前就帶著的手電筒,所以看不太清楚。
不過……尚時黎試圖將手電筒的光往神像的臉上照,但到底太高了,實在不太可能。但他總覺得,這個神像的臉讓他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好像在哪裡見過。
“時黎,怎麼了?”
“啊,沒什麼。”尚時黎回過神來,看見寧渡鶴已經要往別處走了,他也趕快跟上去。的確這個主教堂都是用作禱告的設施,一目瞭然,實在不用在這裡多花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