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海青:“我覺得可能性很大。”
莫良:“……”他當然也知道可能性很大。
莫良當場破防:“啊啊啊啊啊這下怎麼辦啊!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和寧哥走散了啊!”
正如他們所想,寧渡鶴被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那是在完全另外一個空間的事了,寧渡鶴一個人站在某個懸崖邊緣,只稍稍再往前幾步他就從懸崖上掉下去。下面盡是煙霧繚繞,讓寧渡鶴有些看不清下面的事物,但是隱隱約約的,寧渡鶴能看到數棟房屋的輪廓,看來這下面似乎是一座城市。
“這裡什麼鬼地方?陰森森的,而且……”寧渡鶴左右看一眼,確定這附近只有他一個,不由眉頭皺的更深了。
“啊——還是先想辦法怎麼從這破地方離開。”寧渡鶴這麼想著,就想先往回走。不知道下面的都市有沒有能讓他回去的路,所以寧渡鶴想著先找辦法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寧渡鶴注意到周圍的霧突然開始散開了。而且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散,寧渡鶴注意到遠處有光透了進來,他不由得向光源處看過去,他不由得怔住。
發出這光的,不是因為霧散去後露出的天空,事實上很顯然,這裡依然是地下,根本不會有天空。但是霧氣散去之後露出的東西發出的光足以把這座城市整個都照亮,它的體積十分龐大,高度足以佔據整個地下空間。它的外形十分精緻,即使在這麼遠的距離寧渡鶴依然能看到它的每一個材料都在閃閃發光。
“這是……什麼東西啊。”
如果寧渡鶴患有巨物恐懼症的話,這會兒估計已經嚇得說不了話了。在那個東西的面前,寧渡鶴顯得是那麼渺小,恐怕都不及對方的一個指甲蓋的大小。
那是一座體型巨大,大的超乎常理的神像。但是與尋常神像不同,這座神像不知為何面部表情極其猙獰,好像刻畫的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一樣,事實上他的確長著一對惡魔的角。但他身上穿的又的的確確是尋常的神袍,甚至背後也有著象徵天使的六翼,導致寧渡鶴也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種大小,寧渡鶴敢確定這多半不是出自人手,畢竟這神像實在是太大了,不說其他的,一般人到了頂部那種海拔估計都受不了。
寧渡鶴想了想,當即決定去那個神像跟前看看。只是目測一下距離,他與神像之間的距離著實有些遠了,大約需要跨越整座城市。甚至他看不到神像地步被城市建築遮擋住的部分。
寧渡鶴透過鎖鏈將自己放下去,然後正式進入了這座城市。
如他所想,這是一座廢城,這裡的建築基本上都只是徒有外形,實際上早就破敗不堪的,根本不能住人。四周黑壓壓的,唯一的光源就是那座神像發出來的光,但是這城市的建築建的可以說是緊湊,所以這光也不是能遍佈到城市各個角落的。
有一點讓寧渡鶴在意的是,是什麼讓這座城市變成這樣的?
雖然這裡看上去已經度過很長的歲月了,所有東西都有所損壞也是正常的事。但是……寧渡鶴看向某個屋子碎了一地的玻璃,以及裡面一團糟的狀況。
怎麼看都像是暴力活動之後的結果,如果只是一間房子是這樣的就算了,但是剛剛寧渡鶴一路走過來,基本所有的房子都是這個狀況。事實上這街道上也到處都散落了各種障礙物,就在剛才寧渡鶴才因為光線不足,差點被一扇倒在地上的門絆倒。
說實話,一個人走在這種破敗的死城之中還真有點滲人,而且他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但是總覺得他和那座神像之間的距離半點兒沒有被拉近。
“我是不是應該放棄過去,專心找出口比較好?”寧渡鶴想,他現在可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了,尚時黎那邊需要人盡快趕回去,也不知道其他人去哪兒了,怎麼看都不是個可以浪費時間的狀況。
然而就在這時,他清楚地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響聲,好像是什麼東西磕到了地上的雜物的聲音。寧渡鶴猛地回頭看過去,就見一個模糊地黑影迅速地從那邊的路口閃過。
“誰!?”
當然是無人應答的。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還會有人?這壓根不是能讓人長久生存的地方。這樣想來,那東西肯定不是這座城市的原住民,或是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好長時間的人。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了,一種是和他一樣從外面過來的外來者,或許是莫良他們也說不定。另一種可能就是……
“敵人。”
寧渡鶴甩出鏈子,緩步走過去想要一探究竟。然而當他走到那個路口的時候,無論他如何左顧右盼,早就已經找不到那個人影了。
“已經逃走了嗎。”他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方可能沒有跟他起沖突的意思,這樣的結果就是最好的,他也一點不想和對方扯上關系。
不,還不可以放鬆,當務之急還是先離開這裡,無論對方有沒有走,塌陷拉開距離總沒錯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稍稍放鬆警惕的那個瞬間,真的只是一個瞬間的事,一個黑影猛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舉起了手中的棍子。
“阿嚏——!”
“怎麼了尚先生?”
“不。”尚時黎摸了摸鼻子,他坐在懺悔室的屋頂上,腳下是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感染者們。
“沒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