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為期一週緊鑼密鼓的研究。
一場關於孢子的討論會議,在代號猛獁的湖中基地如期舉行。
金近在圓桌前正襟危坐,這場會議的結果決定著人類文明的走向,在這樣一個終極目標前,他個人的生命顯得那麼無關緊要。況且,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
姜司南坐在金近旁邊,望著一大堆科研人員抱著足有人高的資料,不斷進入會場。他如坐針氈,側頭跟金近抱怨起來:
“你叫我來幹嘛呀,我又聽不懂,還不如去睡大覺。”
金近安撫道:
“你不也被影響了嗎,讓你看看自己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
姜司南急的差點拍桌子:
“我只要不死,就沒什麼事兒,我也不想知道這烏七八糟的。”
其實金近只是不願意承認,這接近一個月的時間裡,自己和姜司南出生入死,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這個會議很可能決定金近的生死,他在這樣的時刻很需要姜司南在旁邊,這樣或多或少能起到一點心理安慰。
再加上,姜司南的很多想法確實能給金近帶來啟發。
會議開始,
一位戴著眼鏡的禿頂中年人,身著正裝開啟了圓桌內建的全息投影:
“各位好,我主要負責檢查本次試驗物件,金近的呼吸系統,經取樣與檢測,物件呼吸系統正常,於常人無異。”
另一個戴著眼鏡的姑娘也站了起來:
“我負責實驗物件迴圈系統檢查,經取樣,檢測,除去體內紅細胞數值較高外。沒有異常。”
僅僅兩個人的發言就引起全場譁然。
他們在實驗中不止一次見到金近那超乎常人的能力,一個呼吸系統正常的人可以在水中堅持三個小時以上?
雖然震驚,但卻沒有人站起來反駁,一來是因為在座的各位都是各個領域的翹楚,二來,是因為他們自己的報告單上也寫有四個字:“沒有異常。”
經過各個部門彙報,匯總後,得出結論,金近的身體與常人無異。
會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姜司南聽完一圈,看著大家額頭冒著冷汗,不解的問道:
“是我理解有問題嗎?你們檢查了一圈發現沒有問題,然後一個個愁眉苦臉?什麼意思?盼著人家有問題呢?”
金近制止了姜司南,他很清楚,如果以目前的研究結果來看。沒有異常只能代表著以人類現有的科技水平,是無法對孢子展開研究,更別提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許念沒有理會,示意著後面的人繼續彙報。
下一個組是負責研究金近手臂上的藤蔓,他們的研究結果直接讓現場的所有人陷入絕望,經他們研究發現:
金近手臂上的藤蔓,沒有任何生物組織存在,更不含任何遺傳物質,哪怕是金近的。這藤蔓就性狀來看,它更像是某種礦物。
這是目前最離譜,也最有突破的一點。因為大家分明看到金近靈活自如的操控著自己的手臂,甚至能憑藉意念幻化成任何形態。
而經過研究告訴大家,這隻手臂不是金近的,它只是一塊不知名的“石頭”罷了。
有幾個女研究員在會場上崩潰大哭了起來。她的畢生所學在這一刻一點用都沒有,她們看向金近那隻蠕動的右手,彷彿是在嘲笑一般。那一刻,她們的信念徹底崩塌了。
許念穩住了會場上的人群,起身彙報起了姜司南的研究報告。
金近差異的看向姜司南,這幾天他一直在做實驗,並沒有注意到,姜司南也參與了檢測。
姜司南不以為意:
“哎喲,反正就是抽抽血,拍幾張照。也不能白吃白喝你說是吧。”
許念憑空操控著投影:
“具研究,姜司南體內的紅細胞數量是目前人類運動員最大值的50倍,且可以透過調整血壓,心率來控制紅細胞的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