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能源成了新世界的重要資源。
即便如此,地堡的高層仍然認為價錢可以更高。雖然眼下的金近與姜司南對他們而言分文不值,能力範圍內能研究的線索都已經研究,無法解釋的也都留有樣本,但是這兩個人就是籌碼。
裴嫣然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與地堡的首領會面,以供地堡運轉一年的石油為代價,換取了與金近單獨會面的機會。
首領是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他用那猥瑣的眼神打量著面板上帶有粉色鱗片狀花紋的裴嫣然,只說了一句:
“可惜了。”
這兩年的時間裡,裴嫣然見過了太多人性的醜惡,當文明陷入危機,秩序一旦崩毀,先前束縛著人們的隱形枷鎖便會失效。那時,人會變得比想象中更加荒蠻。
她笑了笑:
“讓您掃興了。”
說罷,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走向了金近的病房。
此時的金近端坐在床沿上,似乎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早有預料。
房門開啟,裴嫣然走進房內,摘下了黑袍的帽子。
金近抬起頭,看著正緊盯自己的裴嫣然。
那張臉自己可太熟悉了,望著裴嫣然那精緻的五官和白的透光的面板,以及那粉色的鱗片狀“紋身”。
金近恍如隔世。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三人上午剛在大廳裡鬥過嘴一般。
裴嫣然看著此時不成人形的金近,眼裡滿是憐惜,卻只能壓抑住自己的情感:
“金近,你怎麼樣,能聽清我說話嗎?”
金近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他緩緩點了點頭:
“有什麼事嗎?”
地堡另一個房間裡,首領正和自己的手下監視著金近房裡的一舉一動。
二人的對話,被他聽的一清二楚。一個手下不安的問道:
“據說,這金近可以一個人擊敗整群的翼龍,這樣不會有事嗎?”
那首領倒也是不慌,往嘴裡塞了一大口香腸,嘬著手指:
“那是他們自己說的,他真有這本事,還能被我們關兩年?”
病房裡,裴嫣然一點點走近,語氣冰冷:
“我們反覆研究了前哨站傳回的報告,有一件事我沒弄懂,有一個被孢子感染的人跟你發生過對話是嗎?”
金近點了點頭:
“是的。”
裴嫣然又走近了兩步,畫面中,二人幾乎重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