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的安排自有她的用意。”
金近近乎是在呵責:
“你不考慮你心裡願不願意嗎?”
話音剛落,黃昏停了下來,三人也隨即停下了腳步,呆呆地望著黃昏亭亭玉立的背影。此時已經時近中午,四周的陽光亮的刺眼,好在巨大的頁片不斷給要塞送來清風。
黃昏的聲音很微弱,但也很清晰:
“這個世界變成這樣,問過你們願不願意嗎?”
說罷,她向前走去。
身後的三人卻還是停在原地,金近嚥了口唾沫,似乎是想嚥下剛才自己幼稚的呵責。
黃昏帶著三人來到了各自的房間,雖然不大,但很精美。內有各式各樣精巧的木雕,就連馬桶坐墊都是刺繡。
黃昏站在走廊上,心事重重:
“你們洗漱一下,稍作休息,晚點會有人來接你們參加晚宴的。”
說完,正要走,卻被姜司南給攔了下來,姜司南一改剛才的不正經,嚴肅的問道:
“不如,跟我們詳細說說,什麼是死士吧?”
黃昏不想理會,甚至都沒有看姜司南一眼,徑直走開了。
擦肩而過時,姜司南說了句:
“我也是死士。”
黃昏這才停下了腳步,姜司南接著說道:
“你應該也很好奇,自己被訓練出來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吧?”
黃昏轉過身,這麼久以來,她的眼中第一次有了屬於人的情緒。那應該叫做,激動。
四個人都來到了姜司南的房間裡,聽著黃昏講述自己的經歷。
黃昏自幼就生有重病,天生聾啞,被父母拋棄,偶然間被一個老者從孤兒院收養。
老人在城市郊區經營著一個狗場,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黃昏竟然恢復了聽力和語言能力,並且遠超常人。自懂事起,狗場裡的犬吠就讓她難以安眠,縱使自己身在郊區,卻能聽到十幾千米外樓房裡關門的聲音。而爺爺只是讓她專心去聽諸多聲音中的一個,效果也奇好,她的專注也終於讓她得以好眠。
這樣的專注無意間又強化了她的這一能力。
隨著年歲的增長,爺爺又開始教她訓狗,讓她透過分辨狗叫聲中的細微差別以揣測狗的想法,並進行有效溝通。
就像人學說話一樣,你只有聽得到,才能模仿。黃昏也一樣,漸漸的她發現自己可以和狗狗無障礙的交流,只透過幾句簡單的哼唧,就能讓狗完成高難度的動作。之後,爺爺又讓她和各種動物溝通,上到動物園裡的大象,藍鯨,下到路邊草叢裡的蛐蛐蟋蟀。雖然每種動物的智商不一,但只要是生命,它們就需要溝通,只要有溝通,黃昏就能傳遞命令。
再大一些,爺爺就開始教她一些打獵的技巧,因為特殊能力的訓練,黃昏學的很快。
但問題也接踵而至,長時間與動物打交道,她不太擅長與人為伴,爺爺曾試圖讓她去學校,卻只是讓她遭人嘲笑罷了。
黃昏成年那一天,爺爺讓她沿著馬路一直往北走,直到遇到一個給她名字的人。
第二天,爺爺就消失不見了。
一路上,世界一片混亂。變異生物,行屍走肉,黃昏憑藉著自己的所學輕鬆應對,直到遇到了沈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