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福:“那當然不是援軍,最初的狼煙只是通知武夷侯大人行動的標記,龐將軍好好想想我不惜花費時間逃離至此卻突然停下所欲何事?那自然是此地早已埋下伏兵。”
另一支武夷軍已抵達戰場,領兵者名為胡二牛,武夷侯手下大將,雖智謀不足但武勇不輸武夷侯本人,當初在軍中因得罪權貴從千人長貶職為伙伕,機緣巧合之下與武夷侯楚鴻、韓福成了患難之交,如今也與韓福成為楚鴻身邊得力的左右臂。
胡二牛手持兩把大板斧毫不猶豫砍向龐漢戚,雙拳難敵四手一時間讓龐漢戚陷入苦戰,軍心大亂部下戰意低下,其實胡二牛隻帶了八千人馬埋伏野豬林,此時雙方軍力差距不大,但本陣丟失已讓士氣大跌,更是對敵方伏兵數量無法掌握,不自覺產生自己已被敵人重重包圍且退路被封的錯覺,任憑何人皆無心再戰。
龐漢戚也是識時務者,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果斷下令撤退開始慌不擇路逃跑,韓福與胡二牛豈能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由韓福掏出馬腰間懸掛的弓箭瞄準龐漢戚從後射擊命中其肩,胡二牛從後趕上一板斧將龐漢戚砍於馬下,看著部下只顧逃亡無人拯救自己,龐漢戚此刻的心已涼到谷底。
韓福:“真遺憾,若你不死可對不起此前被你宰殺的兄弟,他們可不能白白犧牲。”
胡二牛:“灑家這就砍下其首級給兄弟們血祭!”
龐漢戚臨死前大喊道:“沒想到我徵北將軍為葵朝斬殺匈奴無數,今日卻死在葵朝匈奴殘黨手上,真是諷刺!天大的諷刺!!!”
韓福:“你這臨終遺言真是屁話連天,動手。”
胡二牛乾脆利落砍下龐漢戚頭顱提於手中,叛軍部隊見者紛紛繳械投降,二人與武夷侯會師後在敵軍本陣插下軍旗,經歷三月的漫長時間總算把這老奸巨猾的龐漢戚拿下。
龐漢戚原為葵朝大將軍之一,征戰沙場有二十年,智勇雙全,排兵佈陣專門選擇易守難攻之地引誘敵軍進攻從而防守反擊削弱敵人兵力,武夷軍與其交戰多次均落敗而退,此次調虎離山之計也是冒著極大風險,一旦韓福在逃亡至野豬林前便被龐漢戚拿下,讓其有機會調頭回救本陣,如此下來武夷侯帶著五百單騎也會陷入前後圍困之險,此次武夷軍行動可謂是兵行險著,幸好最終旗開得勝。
龐漢戚不在依賴他的權貴們只能死守城池,武夷軍只用半月時間破城掠地,持續百日的戰爭總算結束,西域一帶最大叛軍勢力已被移除,剩餘的蝦兵蟹將翻不起任何風浪。
五日後楚鴻將出發前往葵皇都城響應葵園號召並接受論功行賞,而此訊息早早便傳入到姜呂子與羅宰相耳中。
東方商會內,姜呂子與其伯父姜薪談論關於武夷侯之事。
姜薪:“武夷侯拿下徵北將軍平定西域,還助丹韭陛下剷除葵伍卿皇子的殘餘勢力,立下如此大功恐怕其地位將要比我等更高。”
姜呂子點頭道:“確實如此。”
姜薪:“侄兒你為何還一臉輕鬆淡定?若被那蠻夷武夫攀上與宰相比肩之位,那時候可沒有我們的位置了!”
姜呂子:“伯父莫慌,那蠻夷之子正如其父輩血脈,就是名武夫罷了,儘管他立功再多也沒向陛下索要兵權領地,如今只是戰亂時期一時得意而已。”
姜呂子攤開地圖放下棋子以作勢力標識,向姜薪解釋道:“如今天下由羅宰相掌控都城所在南方,東方商貿重地由吾商會牢牢把控,那武夷侯掌管範圍僅限西方片地,餘下的北境乃匈奴外敵長期侵犯的危險地域,而此處也是他今後唯一能再立功之地。”
姜薪:“武夷侯若能平定北境,其將揚名立萬。”
姜呂子:“若是他人必將如此,可伯父別忘了他是什麼出身之人。”
姜薪大悟道:“匈奴同族!”
姜呂子狡詐笑道:“待其互相殘殺,踩踏同族屍體平定北境,只要暗中派人制造騷亂可輕易將罪名推卸於武夷侯之上,屆時陛下念在他所立汗馬功勞、將功補過,降為與我等平職。”
姜薪:“而後由於天下平穩再無重大戰事,此等蠻夷武夫無立功機會逐漸被陛下遺忘!”
姜呂子輕指一彈弄倒代表楚鴻的棋子,得意笑道:“天下勢力爭奪的舞臺從來沒為有勇無謀的蠻夷武夫準備,由此至終我們最大的敵人只有羅宰相的南方勢力。”
火野林郊外,距武夷侯啟程前往都城還有兩天剩餘。
楚鴻帶上韓福、胡二牛等一眾心腹一起狩獵尋樂,每人限定十箭,比試最後誰狩得的獵物最多,第一名由楚鴻親自重賞,當然前提是有人能贏過他取得第一。
一番比拼過後韓福抱怨道:“五箭三鹿,且皆是雄鹿,老大你不想發賞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