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大人,那數名作案者十分善於馬術,我們騎兵隊根本追不上,把他們跟丟了……”
奉原大怒道:“混賬!區區幾個小賊都捉不住?!”
沒想到自己成為了糧草先缺的一方,繼續呆在這荒山野嶺可要被逼得山窮水盡不得不宰馬為食,奉原一陣深思過後無奈宣佈班師回朝暫且撤退。
一路上途徑關中城奉原便想若是向武夷侯求救讓他知道自己連區區賊寇都討伐不力必被其笑話,還是繞遠路到下一座城鎮再求援補給,可轉念一想,這武夷侯是否早已認定自己無法向其求助,按理而言賊寇均被困於山上而營中糧草存放處於營地後方,怎麼想賊團也難以派出人馬躲過部下探子視線繞到營地後方偷襲,更何況來者均是精銳自己部下居然連一個人都抓拿不住,難道說……
奉原越想越氣,這極有可能便是武夷侯所為!可自己手下不爭氣連半個人影都沒捉著無憑無據,只會被對方當做耍賴再笑話一頓,實在可惡!
奉原乃隸屬東地將領,自然與當地最大勢力的東方商會有所勾結,奉原與姜呂子商討間將此事告知並說出自己的猜測,姜呂子點頭道:“這一策實在是妙,關中城乃東西交界之地,此處冒出戰亂按理而言雙方將領均有出兵平亂的職責,誰立下的戰功在陛下眼中並無區別,只是關中城一直在我方掌控之中才理所當然該由我們負責平定,沒想到會被武夷侯搶先一步。”
奉原疑惑道:“可在得知關中城陷落之後我已立即整頓隊伍,五天日程便已趕至,而武夷侯居然在此之前便將關中城攻下?!他們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姜呂子:“確實存在疑點,似乎關中城被賊寇佔據一事早已被武夷侯獲知,他們只需埋伏在左右伺機行動便能輕易奪回關中城,總之還需要時間調查清楚。”
過後十日裡姜呂子一直試圖以書信與關中城太守取得聯絡,但皆無音訊回覆,不久後有關中城經商者到東方商會抱怨道:“那武夷侯簡直欺人太甚!關中城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姜呂子:“各位老闆有何怨氣不妨直說。”
鄭老闆:“姜公子有所不知,那武夷侯掌管關中城後那行為簡直只能用張狂來形容!不僅向當地所有販賣經商者收繳額外稅金說是用作戰事軍餉,還限制定價不讓我等抬高物價,如此下來先前賺的錢可全都要吐出來掉進武夷軍的腰包裡,在關中城根本無利可圖!”
馮老闆:“何止如此,武夷侯還徵收我們部分田地說是用作軍糧種植,把地都分給了那些農民耕作,收穫時只分予我們兩成收成!那些地可都是我們的!那些佃戶也是我們的!如今已經快沒人願意替我們勞作,都紛紛跑去武夷軍的田地!”
姜呂子思考道:“政改……而且針對行商,我知道了,關中城一事我會盡快想辦法解決。”
然而關中城內受新政影響的可不止商人一派,一所大宅邸內擠滿了為數不少的武夷軍兵士,出出入入正搬運內裡的貴重物品,而大宅的主人及其親屬只能默默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龍鳳世家已到末路,我也該離開這個家,太奶奶你會同意我的選擇吧……”
武夷軍在搜刮家號牌匾為“青”的大宅同時,也有少數士兵闖入隔壁家號為“朱”的大院內,僕人皆四處逃散無人留守,而奇怪的是這屋裡的主人並未現身。
“這家沒主人嗎?”
“那正好,全搬了。”
兩士兵走入最大的正堂內四處視察,突然從角落處冒出一紅衣女子,其身手敏銳迅速抵達其中一士兵背後,手中短劍往其脖上一刎乾脆利落取其性命,另一士兵發現剛拔劍欲大聲喊叫,該紅衣女子已快步到其身前以劍刺腹再添一命在手。
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老管家探頭問道:“紅袖小姐,你真的要遠走高飛不再回朱家了嗎……”
名為硃紅袖的女子以布抹除劍上鮮血,淡然道:“我要去找尋那人,本該是青家真正當家的人,尋得以後或許我會陪他一同回來。”
待到兩士兵屍體被發現之時硃紅袖已離開大院,離開關中城,城內居然還有武藝如此了得、敢得罪身經百戰的武夷軍之人也甚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