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斷殺人，你體內的詭靈才能越來越強大，才能反哺給你更多的詭力。”

“如果你無法接受，就走吧，我不會強迫你這個小丫頭的。”

柳嫣然雙手停下，站起身，看向妖風：“我能接受。”

“你不能。”妖風搖頭輕嘆。

柳嫣然咬了牙銀牙，說道：“既然我可以被當成犧牲品，為什麼別人就不行？”

“我說了，我能接受，我可以，我能做到！”

“但是那個小野種知道你濫殺無辜的話，可會討厭你的哦。”妖風笑道。

“諸葛野麼……”

柳嫣然眼幕漸垂，眸子在顫抖。

‘他討不討厭我，重要麼……’

‘從退婚那一刻開始，我跟他之間就沒有關係了。’

‘我也不在乎他對我的看法。’

‘可是……為什麼我會難受？’

‘可不可以，可以不可以放過我，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去該去的地方，過我該過的日子！’

不知不覺，柳嫣然的右手放在了高聳的心口上。

心跳加重，呼吸急促，清澈的眼白根根血絲漸漸攀爬。

見狀，妖風走到柳嫣然身旁，伸手輕輕撫摸後者白皙的臉頰。

“小丫頭，你可要記住了……”

“你所有痛苦的根源，是因為你的惡毒和善良都不夠存粹。”

“只要我們懂得享受黑暗，就不需要期待那遲到的黎明。”

“不要讓自己活的那麼累，不是你對不起世界，是世界對不起你。”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妖風輕輕捏了一下柳嫣然精緻的下巴，隨後轉身走去。

“我最後說一次，只要帶回天術，光明之主將為你抹去一切你厭惡的東西，在此之前，你只需要把詭力提升到A級巔峰就可以。”

“等拿到天術，西門家，柳家，無非在主的一念之間。”

“記住。”

“光明之主，無處不在。”

“光明永恆，洗禮眾生……”

柳嫣然抬起頭，嘴中低喃：“追隨光明…為光明而戰……”

妖風輕笑一聲，招了招手：“小丫頭，還不跟上來？”

柳嫣然邁開腳步，跟上了妖風，往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