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一尊雕像，眼幕微垂，一動不動，彷彿已經坐了很久很久很久……

的確，當紅綾他們前往京城之後，他就沒有離開過這張椅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

嚴以冰掐滅菸頭，隨後又重新點了一根，他這幅頹廢的模樣，誰也沒有見過。

深吸一口，再緩緩吐出。

嚴以冰眸子動了動，隨後移動桌子上的滑鼠。

“啪嗒，啪嗒……”

電腦螢幕上，閃過一張張照片。

有他的，有周勇的，有紅綾的，有蘇京碩的，有秦黎的，有蕭遠的，有景小嵐的，有南宮瀟瀟的……

也有江澈的，諸葛野的，蘇小瑾的……

還有那些已經殉職犧牲的3033成員。

一張又一張照片，一一滑過，重複滑過。

煙紙與菸絲靜靜燃燒著。

“……”

……

夙神城。

訓練營。

紅旗獵獵作響。

高臺之上，三名教官身姿挺拔。

高臺之下，數百新人熱血沸騰。

身體保持立正姿勢，右手握拳取捷徑迅速抬起，拳心向前，稍向內合，拳眼約與右太陽穴同高，距離約10厘米，右大臂略平，與兩肩略成一線，面向紅旗。

宣誓！

主教官：“在紅旗下宣誓！”

眾人齊聲：“在紅旗下宣誓！”

聲音鏗鏘，猶如滾滾天雷，激盪著所有人的內心世界。

“我時刻準備著！”

“——我時刻準備著！”

“為勝利犧牲！”

“——為勝利犧牲！”

“為人民犧牲！”

“——為人民犧牲！”

“為國家犧牲！”

“——為國家犧牲！”

（邪惡稻草人撕掉了周勇的一條手臂，後者口吐汙血。白蒼趁機斬掉了稻草人的另一條手臂，後者汙血不止。一臂換一臂……不虧！）

“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