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江澈應了一聲掐滅菸頭,回到屋裡。
客廳,扎著丸子頭的江婉將一杯溫水和一些藥片放在茶几上,對江澈揚了揚柳眉。
“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啊?”
江澈笑道:“你本來就是咱們家的花啊。”
江婉捂嘴輕笑:“這次回來嘴甜了不少啊,都不跟我反著來了,真沒意思。”
江澈走到茶几前坐下,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實話實說而已,你是花,我是草嘛。”
江婉:“嗯?”
“好哇江澈!居然姐姐的玩笑都敢開了,沒大沒小了是不是!”
江澈連忙求饒:“姐我錯了,你是花,我是土,我是來滋潤你……啊啊啊,你別過來,我吃藥,我要吃藥了!”
“哼!”江婉跺了下腳,狠狠颳了江澈一眼。
江澈看向茶几,水杯旁的幾粒藥片裡,有一片紅色的小藥片。
和陽光精神病院裡的藥一模一樣。
但是隨著一個慌神,紅色的小藥片變成了一粒普普通通的膠囊。
“……”
“還在被影響麼。”江澈心中嘆了口氣,將這些藥吞下。
這時,江婉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故意瞞著我,但你姐我又不是傻的。”
“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蓉城武侯大會魁首,詭局江澈。”
“這次你們受的傷也跟蓉城的事件有關吧?”
“雖然我知道你瞞著我是怕我擔心,但是我是姐姐,總不能真的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用知道吧?”
“……”
看著不說話的江澈,江婉長長嘆了口氣,說道:“行了,你現在能獨當一面,姐也不碎碎念你了,總之在外面,注意安全。”
“我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江澈愣了愣,隨後放下水杯,問道:“姐,爸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江婉坐到江澈身旁,拿起江澈喝過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後才說道:“我上次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
“爸媽以前也是挑戰者,但具體是什麼級別我不知道,他們也從來沒有說過,家裡也沒留下這方面任何蛛絲馬跡。”
“但既然他們不讓我進入詭秘世界,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官方的人也沒來找我。”
“那麼爸媽,八成是跟官方有關係的,說不定跟你一樣,也是詭局的人。”
江澈摸了摸鼻子,說道:“嗯,或許吧。”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問起爸媽的事情?”
“難不成……你有他們的訊息?!”江婉下意識抓住江澈的手臂,美眸顫抖。
江澈頓了頓,隨後輕輕拍了拍姐姐的手背,說道:“沒,這不是快過年了嘛,突然想到他們而已……”
“哦,這樣啊……”
江婉漸漸鬆手,眼幕微垂。
但緊接著,江婉又看向江澈,說道:“對了,你不是晚上要和諸葛野他們吃宵夜嗎?快去吧,這都幾點了。”
“嗯,那我出門了。”江澈起身。
江婉匆匆拿來圍巾和手套,幫江澈戴好,並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現在是A級挑戰者,體質跟普通人不一樣了,但是天那麼冷,你戴上圍巾總能舒服一些吧?冷不死總不能就理所當然的找罪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