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旁邊眾目睽睽,葛家森的手動了動,到底還是沒伸出去。
武大郎趕緊招呼他進了獅子樓,一路來到了天字一號包間。
花子虛帶著李瓶兒作陪也等候在了這兒,武松卻沒來,這種事武松不想參與。
當下分賓主落座,眾星捧月一般。
葛家森招呼吳月娘吳月釵兩個姐妹花坐在自己身邊,一左一右陪著,不由心頭大樂。
吳月娘原本是不想坐在葛家森身邊的,可為了妹妹這件事也只好忍氣吞聲。
想著這麼多人在場,他又是朝廷命官,也不可能做什麼非分舉動,也就坐下了。
武大郎陪著笑臉坐在了旁邊,不料葛家森見到他面色一沉,說道:“你這矮矬子就不用參加了,否則影響胃口,你到外面去吃吧。”
一聽這話,吳月娘臉上變色。
武大郎訕訕的紅著臉站起身要走,卻被吳月娘一把抓住,把他拉了回來。
吳月娘很不高興,這件事能不能辦成她盡力,但如果說因為這件事欺負了武大郎她可不答應。
馬上沉著臉說道:“葛大人,這是我未來的夫婿,他可不是奴僕,還請大人讓他入席,否則妾身也只好告退。”
葛家森不由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的看了一眼吳月娘。
吳月釵馬上抱著葛家森的胳膊搖晃兩下,一副撒嬌狀說道:“葛大人,他好歹也是我未來的姐夫,雖然長得難看了點,你不覺得他挺好玩兒挺逗樂嗎?你就當他是耍寶的不就行了。”
幾句話說的葛家森哈哈大笑,揮揮手說:“既然如此,坐下吧。”
吳月娘臉色很難看,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心裡開始後悔自己幹嘛攬這件事?沒由來惹一場氣,還讓自己的夫君武大郎因此受辱。
她趕緊拉著武大郎坐在身邊,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賠了個笑臉低聲說道:“對不起。”
武大郎當然知道吳月娘為何要對他道歉?他寬厚的笑了笑,伸出粗短的手掌擺了擺:“不打緊,都是自家人。”
酒席上,葛家森時不時的跟吳月釵調笑兩句。
吳月釵也跟他打情罵俏,而陸澤源知道這是他能否進入開封府當書吏的關鍵,睜隻眼閉隻眼當縮頭烏龜。
花子虛則一個勁討好葛家森,不停敬酒。
而葛家森用話撩撥吳月娘,吳月娘卻不理睬。
葛家森有些不高興,便想耍點官威,抬高聲音對武大郎說道:“你去把這酒樓的東家給我叫來,讓他過來陪我喝杯酒。”
他葛家森可是堂堂正八品的開封府官員,到他獅子樓來喝酒,叫東家來陪酒理所應當,
武大郎卻知道武松不願意參加今天的約會,可是為了幫妻妹辦成這件事,不想得罪人。
當下趕緊答應了,去跟武松十分抱歉的說道:“兄弟,要不你喝杯酒就走,也不需多說話。”
自己哥哥親自來邀請,話都說到這份上,武松不露個面也不好。
當下點頭來到了天字一號包間。
端著酒杯進去對葛家森說道:“葛大人你好,我叫武松,是獅子樓的東家,我來敬杯酒。”
一聽這話,吳月釵和陸澤源都愣了。
因為之前他們並不知道原來武松居然是這諾大獅子樓的東家,還以為他是碼頭扛活的,難以置信的瞧著他。
陸澤源一張臉通紅,原來人家是大老闆大財主,自己還當人家是扛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