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趕緊叫來侍衛抬著一張軟榻,把武松放在軟榻上抬到了旁邊空地,讓眾人都散開,別圍著,又趕緊叫太醫過來診治。
太醫診脈之下,頓時臉色蒼白,驚恐的說道:“脈相紊亂,十分兇險。”
這一句說得太子一顆心沉了下來,死死盯著珠珠公主:“珠珠,都是你乾的好事,父皇知道了絕不輕饒於你。”
珠珠公主已經嚇得花容失色,她沒想到武松為了寫這幅字會累成這個樣子。
她一下子便跪在了武松軟榻旁,捧著武松的手眼淚嘩嘩地流著:“二郎哥哥對不起,都怪我,是我太任性了,知道你身患重病,還逼著你寫字。
我真該死,你能原諒我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一邊哭一邊道歉,武松勉強一笑,擺了擺手:“算了,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送我回去吧。”
珠珠公主卻說道:“到我家去,我已經答應了要照顧你,服侍你,餵飯喂藥。”
武松擺手:“真的不用了。”
“那可不行,我都答應了的。——來人,把二郎哥哥送到我府上去。”
珠珠公義已經成年,在皇宮外面有自己的公主府邸。
當下宮女太監七手八腳的把武松連同軟榻抬著前往公主府邸。
珠珠公主將那幅字小心的捲了起來抱在懷裡,跟著出了太子的東宮花園上了自己的轎子。
武松已經被太監宮女抬上了車放在她身邊,她跪在軟軟的紅毯旁,用手抱著武松的頭,不停的掉著眼淚。
武松倒樂的舒服,頭枕著公主的懷抱軟軟的香噴噴的,比枕著枕頭可舒服多了。
裝著一副病殃殃的樣子享受著軟玉溫香的滋味。
眼看著珠珠公主把武松抬回家去了,檀香郡主不幹了。
她跺腳對父親越王說道:“她怎麼能把武松抬到她家去呢?不行,我要去看看二郎哥哥,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她那麼刁蠻任性會欺負二郎哥哥的。”
說著她便也跟太子趙恆說了一聲之後,急匆匆的也上了馬車追去了。
越王趙偲苦笑搖頭,這女兒才見過武松幾面便已經被武松迷上了。
也難怪,武松給她寫了那首情詩開始,她就對武松一往情深。
這下麻煩了,自己女兒不過是個郡主,現在看珠珠公主那樣似乎已經態度顛覆式的大轉變,從之前看不上武松到現在同樣痴迷。
自己女兒區區郡主怎麼能跟堂堂公主爭男人呢?麻煩了。
檀香郡主來到珠珠的公主府邸,見珠珠正懷裡抱著武松,讓武松依偎在她身上,手裡端著一碗燕窩參湯,正一勺一勺給武松喂著喝。
武松正在那兒享受著,沒想到檀香郡主一聲不吭的直接就闖進來了,嚇了一跳,表情很是有些尷尬。
檀香郡主跟珠珠公主原本就是好姐妹,她到公主府從來不需要通報,直接就進,所以根本沒有得到任何預警她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珠珠公主卻若無其事,把武松的腦袋抱得更舒服些,讓他正枕在自己最柔軟的地方,還挑釁的看了一眼趙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