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眼了。
俞金菊難以置信地望著奚氏:
“娘,你說什麼呢?什麼蘿蔔人參的?他有那能耐買得起價值千金的老山參嗎?別開玩笑了,他有那本事怎麼會跑到我們家來討飯吃?他就是個賣炊餅的。”
奚氏都快氣瘋了,她氣得跳起來抬手就是一耳光抽在女兒的臉上,罵道:“你娘瞎了眼,你也瞎了眼嗎?你還不知道,武松早就不是當年賣炊餅的二郎了!
昨天我跟你爹跑去開封府找他家大郎去了,一去才知道人家武松現在不僅有一座京城最豪華的酒樓,還有無數的商鋪產業。
人家現在還是官級從一品的太子太保,位高權重,連太子皇帝都要對他恭恭敬敬的,咱們家算個屁?你還不趕緊巴節二郎哥哥,你這金龜婿就要跑了。”
俞金菊聽罷之後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當場。
她以為武松不過是個賣炊餅的,到他們俞家來攀附想討口飯吃,現在才知道原來都是她狗眼看人低,人家擁有獅子樓,擁有無數產業,還會來她家要飯?
現在又知道人家貴為太子太保,地位何等崇高?會在乎她快破產的俞家嗎?
封俊才搖著頭,根本不相信。
“嬸子,你們兩個想為這窮小子臉上塗金,這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沒有必要把他吹得這麼神吧,連太子太保都出來了,就憑他這樣也配嗎?”
封霽兒也冷笑說道:“是呀,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己,就他那樣也像太子太保嗎?他要是太子太保,我就是王母娘娘。”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有人冷笑說道:“好大的狗膽,敢對太子太保無禮,來人,掌嘴!”
說話的正是封丘縣知縣蕭讓,帶著幾個隨從來到了這裡。
聽到這話,蕭讓怎麼可能縱容自己的地盤有人敢這麼跟太子太保說話?
那可是剛剛救了他女兒的水泊梁山頭把交椅的武松哥哥,當下一聲令下,幾個隨從立刻衝上去,將封俊才摁在地上,噼裡啪啦便是一頓嘴巴子,打的臉都腫了。
封霽兒也同樣被摁在地上打了幾耳光,鼻口流血。
衙役念她是個女的,沒有下狠手,但臉也腫了起來。
封俊才和封霽兒當然認識身為知縣的蕭讓。
眼見蕭讓正恭敬的給武松作揖,他們這下徹底明白了,原來他們一直看不起,一直嘲笑叫囂的居然真的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高高在上的太子太保,這麼說人家真的有錢買得起封丘劉員外除了酒樓之外的所有產業,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笑的是他們居然想來巴結的物件是他們之前一直看不起的人,而這個人卻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存在,這下兩人知道他們惹下大禍了,封家恐怕就此要完蛋了。
武松可不是好說話的人,冷冷的聲音說道:“你們封家沒必要在封丘存在了,像這種仗勢欺人的人。”
蕭讓說道:“放心,武松哥哥,他們封家欺行霸市,欺壓良善,我正準備查處呢。
一聽這話,封俊才封霽兒直接癱在了地上。
俞敬坤衝著女兒俞金菊怒目而視:“你還不給二郎哥哥道歉,還等什麼呢?”
俞金菊滿臉苦澀和後悔,正要上前道歉,武松一擺手:“不必了,你想怎麼做那是你的事,跟我已經沒有關係。”
一句話猶如一悶棍砸在她的腦袋上。
她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她原本有希望成為武松的女人,以武松的善良心性,又加上武大郎在旁說,或許她有機會成為武松的女人,一躍龍門成為從一品的誥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