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出了房間後,銀芝站起身來,慢悠悠來到金霞身邊,趁金霞不備,猛地伸手,擰住了金霞的耳朵。
金霞耳朵被擰,轉頭來看,見是銀芝擰了自己的耳朵,急叫道:“二公主,你擰俺耳朵作甚?!快放開!”
銀芝嗔怪地說道:“擰你耳朵作甚?!好你個金霞,我乃是規規矩矩大姑娘,你怎就給我許了個丈夫?我在你眼裡,成什麼了?”
金霞耳朵被銀芝擰得生疼,一邊叫著,一邊說道:“阿呀,好公主啊,這不是咱們商量好的嘛!不是要慫恿著他家少莊主去打柯引、雲壁嘛!我是按咱們商量好的套路去說的,二公主你現在怎的不認前賬了?怎又擰起我的耳朵來了?”
銀芝聞言,笑著鬆了手。
銀銅鐵三霞姑娘也嘻嘻嘻地笑著。
金霞用手揉著被銀芝擰疼了的耳朵,嘴裡說道:“二公主,我耳朵被你擰得燒手呢!”
銀芝笑道:“好叫你知道話不能亂說呢!”
不說銀芝和四霞姑娘這邊嬉鬧之事,單說那吳媽回到大堂,將她和銀芝及四霞姑娘交談了的情況,繪聲繪色地告訴了賈世忠。
賈世忠認真地聽著吳媽說的情況。聽畢,賈世忠心裡大喜,連聲說道:“好事!真乃好事!莫說是銀芝沒過門,便是過門了又有個甚!再加之還可以讓金霞也陪嫁過來,這等好事,哪裡找去?只是他那姐夫,姓甚名誰?現在何處?上哪裡去找?”
吳媽道:“這個倒未問清楚。”
賈世忠道:“這個情況你得問清,然後告訴俺,俺心中有數,然後立馬就去,殺了那廝,好娶袁小姐過門來。”
吳媽道:“你看俺老婆子辦事,甚也沒問清楚,俺這就去問。不過,少莊主,殺人的事,可不是隨便應允的。”
賈世忠道:“那有個甚!殺了她那姐夫後,俺自回燕郊來了,他南國能把俺怎的!俺又不歸他管轄。”
吳媽聞言說道:“若如此,俺現在就去問她們情況去。”
賈世忠聞言,想了想後說道:“還是俺和你一起去吧。俺要親自問問,問明白相關情況,省得傳來傳去,傳走樣了,還是模稜兩可,不甚清楚。”
吳媽道:“也好,俺這就和少莊主一同過去。”
兩人正要去找銀芝她們,忽然,賈世忠又停住了腳步,對吳媽說道:“吳媽,以俺之見,還是你去請了他們過來才好,這樣,咱們才不掉身份。”
吳媽聞言笑道:“俺家少莊主也長心眼了。好,少莊主,你就呆在大堂裡,俺去請他們,待她們來時,你把架子端足點,好讓她們就範。少莊主,俺這就請了姑娘們過來。”
說畢,吳媽顛著一雙小腳,又跑去請銀芝她們。
吳媽出去後,賈世忠回到八仙桌邊,坐在太師椅上,端著架子坐著,喝著茶,等著吳媽請了銀芝她們過來。
不一會兒,銀芝和四霞姑娘在吳媽陪同下,來到了大堂。
銀芝和金銀銅鐵四霞姑娘給賈世忠道了萬福。銀芝道:“少莊主在上,我媽說少莊主有事相商,讓我們過來,我這廂有禮了。”
賈世忠忙道:“袁小姐莫要多禮,且坐。”
銀芝和金銀銅鐵四霞姑娘在客位上坐了下來。
賈世忠對銀芝說道:“袁小姐,實不相瞞,剛才吳媽對俺講了你的情況,俺心裡已經清楚了。袁小姐,有道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約之言,自當慎重。想俺賈世忠,早已已沒了父母,婚姻之事,全由俺自己做主,不知袁小姐可做的了自己的主。”
銀芝聞言,唰地紅了臉,羞澀地對賈世忠說道:“少莊主在上,且聽月娥細說。”
賈世忠道:“袁小姐請講,世忠洗耳恭聽。”
銀芝道:“少莊主,想俺月娥,與少莊主同命相憐,皆是沒了父母之人。現如今,既是少莊主做的了自己的主,月娥自然也做得了自己的主;只是,月娥有殺父之仇尚未報得,若是少莊主能替月娥報得了這個血海深仇,月娥願隨少莊主一生一世,終老一生,生死不離。”
坐在銀芝旁邊的金霞也道:“俺也願隨少莊主一生一世,終老一生,生死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