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遲愣了一下:“什麼?”
他唇角微挑,低頭舔舐她的耳朵,距離實在太近,稍微沉重些的呼吸聲都能變成曖昧的喘息。
“愛麗絲,比起和那群蠢貨一起喝酒,我更想和你在床上做愛。但沒辦法,就當這是在他們破產前的一點施捨吧。”
姜月遲的身子抖了一下。費利克斯察覺到了,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為她披上:“冷嗎?”
她剛想搖頭,費利克斯已經叫來服務員,讓他去將整棟樓的溫度都調高了一些。
姜月遲看著他。
他慢條斯理的點了一支菸,本就挺拔高大的身材,在量身裁剪的高定西裝的襯托之下。
那種渾然天成的矜貴優雅實在是與他的本性不符。
若是姜月遲不瞭解他,必定會認為他是一個非常儒雅的紳士。
是會在舞會上摘下禮帽說出那句“美麗的女士,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的紳士。
但事實上,他不會邀請人。
因為在他的眼中,沒人配得上這份殊榮。
服務員在他面前點頭哈腰,他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
然後將視線朝姜月遲看來。
在自己之外的其他人面前,他就像是一位尊貴的國王,他不需要用威嚴來震懾他的臣民,這是隻有弱者才會做的事情。
可唯獨只有在姜月遲面前時。
她想,他就是一條一直在發情的野狗。
“是要打檯球嗎?可我不太會。”她走過去,親暱地挽住他的胳膊。
她絕口不提犯困的事情。
算了,就當是在自己回中國前,讓他再多陪陪自己吧。
是的,費利克斯陪她,而不是她陪費利克斯。
姜月遲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她知道費利克斯離了自己還能找到更多比她更好的女人。
但她若是離了費利克斯,這輩子就別想再與他這種階層的男人碰上面。
她有些遺憾,如果能和費利克斯結婚的話,那她在國內的那些同學該有多羨慕。
如果有人因為這些認為她虛榮,她也不會反駁。
畢竟人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毫無缺點呢。
她就是虛榮。不然也不會在人群之中,只對費利克斯一見鍾情。
因為他出眾,因為他高高在上,因為他擁有睥睨一切的財富和地位。
女人大多都慕強,她的初戀起點太高了,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會影響她之後的擇偶觀。
姜月遲挽著他的胳膊過去,這裡應該是被提前清過場,要麼就是進來有許可權。
因為這裡的人太少了,每一個看上去都是非富即貴。
最能證明他們身份的,則是每個人的身旁都站了幾個身材高挑的大胸美人。
這些洋人的審美似乎都很統一。
和她們比起來。
姜月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勉強處在B和C之間的胸口。
費利克斯注意到她這個動作,喉間溢位一陣輕笑。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