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方便告訴我該如何稱呼你嗎?”
姜月遲想了想:“愛麗絲,你可以叫我愛麗絲。”
“愛麗絲...”他念了一遍,然後一臉羞意地笑了,“很美的名字。”
姜月遲覺得自己不該存在這樣的偏見,每個人都是自由的,不該被任何刻板印象給約束。
但她接受不了他這種扭捏造作的姿態,太gay了。
“謝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是我該謝你。”
他走上前,不太合身的襯衫下,肌肉將布料撐至緊繃。衣服看上去沒什麼質感,軟趴趴的材質,褶皺也明顯。
“早點休息吧。”猜想他的家境肯定不好,姜月遲嘆了口氣,那種窮逼之間的惺惺相惜讓她的語氣好了不少。
“不用擔心時間,這裡一直都空著,你留著鑰匙可以隨時過來。”
“謝謝你,美麗的中國女孩。你真好。”
姜月遲轉身剛準備離開,不遠處的走廊,某道高大的身影讓她腳步頓住的同時,眼前一併亮了。
對方的出現對她的眼睛非常友好。
對比起來,他量身裁剪用料考究的西裝完美地將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勾勒展示出來。
肩比傑克寬,腿比傑克長,腰也比他的窄。
比例很頂。
他如果下海當了鴨子,仍舊能夠成為世界首富。
她果然還是被費利克斯那張臉吃的死死的。
明明壞的要死,卻又帶著令人著迷的優雅與從容。
紳士這個詞語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
當然,前提是忽略他此刻的所作所為。
姜月遲認為他就是一味行走的春藥,她總是會稀裡糊塗的被他帶偏思想。
包括此刻,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躺在他的懷裡,一隻腳踩著洗手池的大理石臺面。
而在她面前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鏡。洗手檯是一整塊大理石,水流順著四面八方平緩地往下流動。
“真不公平,你...你的浴室比我的房間...五個加起來還要大。”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想要將膝蓋併攏,但男人那隻強有力的手讓她毫無掙扎的可能。
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垂傳來,伴隨著遊刃有餘的笑聲:“整艘船都是我的,讓你們有地方住,已經是我的公平了。”
嗯……這麼說似乎也沒錯。
他淡笑著開口,聲音帶著優雅的磨砂質感:“剛才那個小鴨子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向你推銷他的屁股?”
“不...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她解釋。
他不否認這個回答:“嗯,用身體服務別人。”
姜月遲反駁:“他看上去並不是那種人。”
費利克斯仍舊保持從容不迫的淡笑:“是嗎,你認為他是哪種人?”
姜月遲迴想了一下傑克剛才的樣子。
“可憐,弱小。”
男人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的笑意早就蕩然無存,但唇角仍舊保持著向上揚起的弧度:“所以,你心疼他的遭遇?”
心疼倒談不上,純粹就是一些平常的同情心。畢竟他看上去的確很可憐。
非要細究的話,還有一部分就是窮人間的惺惺相惜吧。
唉,她剛來美國的時候比他還要落魄,對於當時的她來說,能夠活下去就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她短暫地沉默讓面前的男人唇角上揚的弧度也變得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