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聶老師派來的司機就聯絡小米了,告知對方出發時間後,我和小米便開始收拾東西。看著那個小藥箱,我忍不住笑了,洛迦真是太仔細了。
“姐,別笑了,我怕我把持不住。”小米提著行李箱站在門口打趣道,“難怪姐夫這麼寵你,你這一笑足以傾城了。”
“得了,就衝你這句話,我回去也要把顧霖約出來和你交流下感情啊。”我笑著說。
一路順利到了泰國轉機,坐在候機室等待的時候,突然覺得胸悶、心臟處隱隱作痛,不過不太嚴重,便沒有出聲。
“顧瑾姐,你的臉色太差了,唇色有口紅看不出來,要不我們去附近的醫院就醫再走吧。”小米一臉擔憂道。
“別鬧了,就算我答應去了,你那英語水平能交流嗎?撐著回去就好了。”我笑著安慰小米,“放心,我覺得還可以,沒有太糟糕。”
小米不再作聲,只是一臉擔憂的不時看我幾眼。除了疲憊,身體似乎沒有太大異樣,如果忽略心口偶爾的鈍痛的話。
飛機很快便起飛了,五個小時的行程,胸口處的疼痛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明顯,胸悶也慢慢開始了。
接收到小米擔憂的目光,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安慰她。
“小米,我可能需要和乘務員說一下情況。”開口才發現確實已經達到自己承受的極限了。
小米很快叫來美麗的空乘,對方一看我的情況似乎有所預料:“您是心臟病嗎?”
我強壓下身體的不適,開口:“心口從隱隱作痛到鈍痛,再到偶爾劇烈疼痛大概五六個小時了,胸悶,之前心臟有雜音,麻煩聯絡Q大附院血液科洛迦。”
“好的,我馬上去請醫護人員過來,您堅持一下,我們還有十分鐘就落地了。”我努力點了下頭,握著小米的閉上眼睛節省體力。
飛機上的醫護人員很專業,在我努力保持清醒的時間裡,能感受到他們在我四周忙忙碌碌,直到被推下飛機,最後呼吸困難、逐漸失去意識。
……
我似乎是在夢中,洛迦在哪裡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我四處尋找,最終在一片森林裡看到了一個小木屋。屋裡一應設施齊全,而他正在原木風格的廚房裡做飯。
腦海裡浮現一副日落炊煙圖,我走到他身後,抱住他精瘦的腰,嗅著他身上淡淡地菸草味道……
鍋裡的飯菜味飄過來,很是美味,不禁覺得肚子餓的厲害,卻又有點疼。
“回來了啊,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洛迦輕輕握著我的手,聲音好聽的要命,語氣溫柔。
“洛迦,我真的好愛你愛你。”我呢喃道。
他握著我的手更用力了,只聽他緩緩說道:“傻瓜,我也是。”
“可是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好多好多年,我等得心都累了。”我撒嬌地說,語氣是自己從未聽過的嬌嗔。
“沒事,以後換我等你,餘生那麼長,慢慢還。”洛迦語氣帶笑。我雖表情未動,心裡卻甜的不行。
“我們為什麼會住在這裡呀?”我這才感覺到不對勁,鬆開抱著他的手,問道。
他回過頭,笑著說:“因為我做錯了事,我們只能躲在這裡了。”
下一瞬,他笑容猙獰,卻對我無比溫柔地道:“我只要你,其他的都不要。”
我心裡一慌,心跳越來越快,下一個瞬間,世界便又陷入了黑暗,只聽到有人在大喊醫生。
……
再之後,便是經過越來越多的地方,有小時候生病的,有隨外公學寫字的,有在洛迦樓下等待的,也有和菱菱在學校裡玩耍的……
直到在一個很漂亮的公園噴泉邊,看到了正在散步的外公和外婆,外婆還是六十歲的模樣,面帶笑容,滿臉慈祥,外公也是早些年的樣貌,笑起來眯著眼睛。二人看到我,似乎有些意外。
“阿瑾,你怎麼來這裡了呢?”外婆問。
我開心地跑過去,伸手緊緊地摟住了兩個人:“外公外婆,我太想念你們了。”
“傻丫頭,你長大了,不能黏在我們身邊了。”外公推開我,板起臉嗔道。
我委屈巴巴地鬆開外婆,看著她:“外婆,外公好凶哦,你快說說他。”
外婆笑著打量我,眼神裡滿是慈愛,半晌才說:“阿瑾,快回去吧,好好和洛迦過日子。”
說完,伸手推了我一把,我感覺身體一輕,掉到了噴泉裡。
可是噴泉裡的水似乎沒有看起來那麼淺,我被濃重的窒息的感覺包圍了,直到黑暗再次把我吞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