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柴思辰紅著眼,顯然剛剛哭過不久,“師父,師弟去了東南域,就算打通了也未必能趕回來,我自己去沒事的。”
“放屁,你們那一家子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沒人跟著你去我能放心嗎,這小子要手機做什麼,還關機,回來我就把他的手機砸了。”
秦舟盯著正在撥號的手機繼續罵著,“這次通了,他要敢不接,回來我就打他一個皮開肉綻。”
他正罵著牧澤那邊已經接了電話。
秦舟接起電話,還帶著幾分怒氣,“不管你現在在哪,立馬給我滾回來,陪你師姐出去一趟。”
機場,牧澤從秦舟的語氣中聽到了一些怒氣,但這種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焦急,他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我剛下飛機,馬上就過去。”
其實……牧澤喜歡這些還把他當牧澤的人,不喜歡那些怕他的人。
秦舟等人的存在,才會讓牧澤感覺生活變的更有意義。
掛了電話,牧澤讓薛餘柔帶羅鄰溪、方思凡等人先回去,他則乘車前往醫院。
四十分鐘左右,牧澤趕到了醫院。
“你小子再回來晚點,信不信我去東南域把你捆回來。”牧澤剛剛進入病房,秦舟盯著他開口就罵。
牧澤笑著把一罈子酒放到床頭,“從東南域帶回來的,家裡還有,特意給你帶到醫院一罈子,你先嚐嘗。”
“算你有心,你師姐的禮物呢?”
牧澤自然也早有準備,他取出一個香囊,遞給柴思辰,“在寶藏街淘到的,我給裡面放了一些藥材,能夠改善體質。”
柴思辰急忙接了過來,“謝謝。”
“謝什麼,你是師姐,那麼客氣,要不要讓他當師兄。”
柴思辰急忙把香囊收起來,給了牧澤一個眼神,牧澤知道師父肯定打了不少電話,這是擱這鬧氣呢。
“師父,以後我保證,就算坐飛機也把手機開啟,哪怕飛機因此受到影響墜機也在所不惜。”
“行了,別貧了,你師姐家裡來電話了,她那個豺狼弟弟被人打進了醫院,你陪你師姐去一趟,你師姐心軟,記住如果真被人打了,就給點錢當做是慰問,絕對不能多出錢。”
“師父,那是我弟弟,電話裡說傷的很重。”
“死了才好。”秦舟毫不客氣,“你忘了上次的事情了,說你爸快死了讓你回去,結果呢,差點就把你給賣了,記吃不記打,不爭氣的東西。”
罵了柴思辰兩句,他又看向牧澤,“要是你師姐那個豺狼弟弟是假裝受傷,你打斷那孫子的腿。”
牧澤在獄中也聽秦舟說過柴思辰的情況,她上學的時候成績非常不錯,可家境不怎樣,加上重男輕女,初中都沒讀完就被迫外出打工。
後來在拳館打工,有一次接到電話說是父親病危,她急匆匆回家,結果不是父親病危,是給她訂了一門婚事,已經收了對方的彩禮。
對方是個老光棍,家裡連哄帶騙的把柴思辰送到了老光棍的家裡。
要不是秦舟知道了這件事,柴思辰這輩子就算完了。
當年柴思辰也就剛滿十八歲而已,秦舟出了錢,這才把柴思辰帶回來,那時才認她做徒弟。
秦舟也知道,後來柴思辰也總接到家裡的騷擾電話,她在拳館掙的錢大部分也都寄回了家裡。
可柴思辰那一家人,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這次說她弟弟被打的住院,秦舟懷疑也是假的。
這才不放心柴思辰一個人回家,而他身上有傷,去了真有問題,也只有捱揍的份,這才急著讓牧澤回來。
瞭解事情的經過之後,見柴思辰著急,牧澤訂了當晚飛魔都的航班,帶著柴思辰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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