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子菜，並非什麼山珍海味，但對楊頌德等人來說，意義非凡。

楊九思愛吃的紅燒排骨，可樂雞翅，茄子燉鯰魚。

楊頌德愛吃的老醋花生，皮蛋豆腐，虎皮尖椒，紅燒獅子頭。

李可淑愛吃的清蒸鱸魚，油燜大蝦，拔絲地瓜。

所有菜餚，都是楊頌德一家心中最愛，十年過去牧澤記的清清楚楚。

可何止是十年呢？

“對不起。”楊九思轉頭看向牧澤，眼淚根本止不住，“今天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

“傻丫頭，說什麼呢。”牧澤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吃飯要開開心心的。”

“對，吃飯要開開心心的。”楊頌德轉頭看向李可淑，“快去把我藏的酒取來。”

李可淑點了點頭，急忙去取酒。

很快，她搬來了一箱茅臺。

楊頌德執意親自開酒，將其中一瓶取出開啟，他親自為牧澤倒酒，“這酒存了十年了，就等著你出獄喝。”

“這酒，還存了兩箱，一箱等給你翻案後喝。”

“另一箱……”說到這楊頌德臉色微變。

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重新坐下，“另一箱，本來是打算留在你和她結婚的時候喝。”

“老楊。”李可淑急忙瞪眼。

楊頌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夫人，不能自欺欺人的，就算我不說，牧澤也肯定會問。”

牧澤同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老師知道她現在在哪嗎？”

“八年前她來看過我，她的臉……”

“她的臉……”楊頌德更咽起來，忍了許久，還是落了淚。

一旁李可淑抹了抹眼淚，“這丫頭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