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以前的下屬這樣稱呼,還在身前嘚瑟,牧鴻業心裡有些難受。
可正如他所說,這些年經歷的風雨太多了。
牧澤坐牢的這十年,牧鴻業也真真正正的看透了世態炎涼。
這些年牧鴻業已經練就了應付這種場面的能力,他笑著道:“確實漂亮,能夠住在這種地方,讓人羨慕啊。”
在場的人,很多都是牧鴻業以前的同事,甚至有不少是他曾經的下屬。
對於牧鴻業,這些人是瞭解的。
為人公正不阿,可此時言語之中卻有著對程惑的阿諛奉承,有人冷眼旁觀,有人幸災樂禍。
而老何則是萬分痛惜。
“沒什麼可羨慕的,其實我喜歡簡單一點的生活,但年輕人的觀念不一樣,兒子和女兒非要買,只能湊合住了。”
程惑說著看向牧澤,“小牧,這位是你家老大,還是老二?”
“程叔好,我是牧澤。”
“牧澤,太好了,你終於出來了,出來後可要好好努力,你爸現在退了,房子是越換越小,但你身為兒子可要給你爸換個大房子。”
程惑陰陽怪氣,牧澤並不在乎,可見牧鴻業臉色不好看,牧澤有些生氣了。
“文驥、文靜你們兩個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常給你們說的牧鴻業小牧,這位是他兒子牧澤,當年可是全國的文科狀元。”
“小牧,牧澤這就是我兒子文驥和女兒文靜,文驥在裁決司工作,文靜在巡捕院,都比我年輕的時候強,現在都算有點小權力了。”
他看著牧鴻業,“小牧啊,如果以後牧澤再犯了錯,我讓文驥和文靜幫幫忙,說不定能少判兩年。”
“爸,我到裁決司工作,可不是為了讓誰走後門,犯法的事情必須嚴懲。”程文驥掃了牧澤一眼,“我知道他,猥褻的同時還故意傷人,如果當年是我進行審判,十年他都別想出來。”
“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程惑佯裝發怒。
“爸,我哥說的是事實,你念著以前的同事情誼把牧鴻業請了過來,但我和我哥都不喜歡這一家人。”
程文靜掃了牧澤父子一眼,“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牧澤犯法,牧鴻業也未必是什麼好東西。”
“閉嘴。”程惑怒道:“你們兩個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小牧啊,你別介意,這兩個孩子被我慣壞了。”
“爸,我們不是被慣壞了,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還和這種人交往做什麼。”程文驥看著牧鴻業,“我爸給你打電話是客氣,你還真來,不要臉的嗎?”
牧鴻業的一張老臉,是青一陣白一陣。
他知道程惑這個人不怎麼樣,也知道今天被請過來後,程惑肯定會炫耀。
但炫耀無所謂,可牧鴻業沒想到,程惑叫他過來不僅僅是炫耀而是羞辱,讓兩個小輩對他進行羞辱。
小人得志,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