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牧澤用染血的半截筆桿將那個人字釘在了牆上。
在這個過程中,所有人的目光伴隨著那個字的移動而移動,最後定格在那面牆壁的方向,渾然沒有發現平野興榮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師叔,我能改個稱呼嗎?”回去的路上,芸姐小聲道。
“想改什麼?”
“師父。”
牧澤靠在椅背上,想到李芸姐剛才那一跪,他淡淡一笑,“入門有先後,恐怕以後你就要叫書雅師姐了。”
“多謝師父。”芸姐喜出望外。
杜府,筆墨閣。
過去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有人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才看清了那個字的位置,看清了半截染血的筆桿,看清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平野興榮。
越來越多的人回過神來。
杜文鋒看著趴在案几上,早已死去多時的平野興榮,內心更加不能平靜。
回過神來的馮一溪看著平野興榮,一雙眼中被怒火填滿。
“師父!”一聲悲鳴在筆墨閣響起。
“殺人償命,姜男……我讓你死。”馮一溪怒喝出聲,她陰沉著臉,讓人進來把平野興榮的屍體抬走。
筆墨閣中,不少人也匆匆離開。
接下來,怕是要有流血事件了。
馮一溪,是兩位副城主之一馮副城主的女兒。
她和李芸姐競爭,其實也是兩個派系的競爭。
兩位副城主,本身就經常明爭暗鬥。
現在,平野興榮死了,馮一溪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杜院長,這件事你怎麼看?”
杜文鋒再次看了一眼那個人字,“這種書法,人間難尋。”
“你要站隊?”
杜文鋒搖了搖頭,“不是站隊,只是做一些該做的事情罷了,書院是不能站隊的。”
“更何況,也未必需要咱們站隊。”
杜文鋒走到牆邊,握住筆桿用力一拔,這才將染血的筆桿取下。
“將筆桿釘入牆壁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能文能武。”
“姜先生用字證明自己,用武威懾對手,就看馮副城主怎麼決斷了。”
杜文鋒的好友看了看牆壁上的洞,“那要不要提醒一下馮副城主?”
“我說了,不站隊,再者如果真的提醒了,反而會適得其反。”杜文鋒小心翼翼的把那個人字收起來,“靜觀其變吧。”
馮府,馮一溪將平野興榮的屍體安頓好,立馬清點人手,向李芸姐的豪宅趕去。
李家,客廳!
此時,來了一位客人。
芸姐恭敬的泡茶,牧澤則和這位客人相對而坐。
這是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鶴髮童顏,宛若老仙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