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不過是賣一些畫符籙用的黃表紙什麼的而已。就算是他的攤位上面有幾張符籙,那也都不過是別人胡亂畫的,根本一點驅鬼的功效都沒有。
再者說,符籙和桃木劍什麼的,都需要開光的。不然單單一張黃表紙,畫點符紋也是對鬼魂沒有任何效用的。
開光,倒是很簡單,就是捉鬼道士將自身的陰德之氣在符籙的符紋之中流轉一遍,將符籙裡面尚未貫通的部分,打通好而已。
“沒錯,這就是驅鬼符。不過,不是像你說得那麼神秘,這種符籙很常見的。對於一般的小鬼來說,效果不錯。剛才我也看了,這種符籙在鬼市上面的價格可以賣到兩千塊錢一張。”
男人聽我的描述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他連聲謝道:“太謝謝你了,大師,您真是活菩薩。要是把您畫的這些符籙還有給我那枚鬼丹都賣出去的話,我戚大光以後就不用再擺散攤了。我也可以在這鬼市裡面正經八百地租一間鋪子了!”
我笑道:“那就恭喜你了,戚大哥!”
“別別別,都是大師您的緣故,不然我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運氣。不過,大師,我還是好奇,您要那塊破布幹什麼啊?上面烏漆嘛黑的,不就是有點圖案嘛,也沒有什麼厲害的術法......”
我笑道:“的確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那塊破布不一般而已。對了,戚大哥,我問你啊,你這塊破布,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我和小和尚玉泉都心有期待地望向這個叫戚大光的中年男人。
但是戚大光卻是苦笑著說:“大師,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我的那塊破布啊,是我在我們鎮上旁邊的水潭裡面洗澡的時候發現的。”
“當時它就在水潭的底下,我摸上來的時候,覺得表面很柔軟,還很乾淨,所以就用來擦身上了。”
聽完這話,我笑著的臉頓時就僵在了那裡。
戚大光的話不似假話,但是他用神圖殘片去擦身體,還真是暴殄天物啊。這要是讓麻姑知道了,她所當成寶貝一樣收藏的東西,卻是被人家擦了身體,甚至可能還擦了屁股,我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反正我覺得挺鬱悶的。畢竟現在那塊神圖殘片落在了我的手上。
“戚大哥,那水潭裡面還有沒有其他的這種破布了?”我追問道。
可是戚大光卻是搖頭,笑著說:“沒有了。當時我也發覺了那塊破布上面的圖案,所以就好奇地潛入了水潭的底下。可是水潭底下毛都沒有了,全是石頭。”
心中有些鬱悶,我就沒有再追問關於神圖的事情。
站在一邊的那些看我畫驅鬼符的那些人還在看著我們的。其中就有幾個捉鬼的道士,他們的臉上帶著鄭重的表情。
我知道他們為什麼表情那麼鄭重,因為驅鬼符雖然是很常見的符籙,但是像我這種信手拈來,就能夠隨手畫出驅鬼符的人卻是不多見。
片刻後,十張驅鬼符就都畫好了,並且我也利用陰德之氣將驅鬼符都逐一開了光。
開光完的驅鬼符,表面的黑色漸漸地隱退,不多時就變成了金色的符紋。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大師,您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這畫符籙的手段卻是我沈凌頭一次見到,不知道大師,我能不能跟您探討一下畫符籙的心得。”
一個身上帶著有一點陰德之氣,還有點鬥雞眼的捉鬼道士,湊到了我的旁邊,笑著說道。
我看了眼他,回以微笑,道:“抱歉啊,今天我還有事情,實在是沒時間與你探討畫符籙的事,以後有機會我們再探討吧。”
“那大師,您可否將您的電話號碼給我。不然,我找不到您。”
臥槽,這個道士還真是給鼻子就上臉啊。我的意思就已經是婉言地拒絕了他,沒想到他居然厚著臉皮來向我要電話號。
電話號這種東西可不能亂給。萬一,他沒事騷擾我怎麼辦。
小和尚玉泉走了過來,口中唸叨著,“阿彌陀佛!......我說施主啊,你的要求有點過了。畫符籙這種事情只能靠自己,別人幫不上什麼忙的。再說,我楊哥的事情一大堆,也根本抽不出來時間......”
我沒出聲。
誰知道,聽了小和尚玉泉的話,那個鬥雞眼道士卻是當即就耷拉下了臉面,他不快地說道:“我都說了是探討,又不會耽擱你們多少時間。你們這麼推諉,難道是不把我沈凌放在眼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