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拂袖而去。
之後魏南等人就被安排住在秦家裡面,晚上的時候,裴子民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畢竟秦家邀請他來的時候,曾經發了一份對秦老爺子病症的描述。
那上面完全沒說秦老爺子癔症發瘋的事情,所以裴子民不明白秦老爺子為何會突然發瘋。
一個病人若是有這種症狀,可是很棘手的事情。裴子民思考許久覺得心裡沒底,還是起身去見了秦正華一面。
他也不拐彎抹角,上來便問道:“秦先生,你先前跟我說病情時,也沒說秦老爺子有這癔症啊。”
秦正華顯然沒先前那麼生氣了,便尷尬道:“這事情我得向你道歉,先前是我沒有說清楚。”
之後他便仔細說了說,原來秦老爺子最近的狀況,除了白天嗜睡、不清醒之外,還有就是晚上容易發瘋,一旦發瘋就會罵人打人,而且力氣奇大,需要安撫很久。
但是,這個症狀一說出去,很多本領高強的老醫師就不願意來了。
秦正華也是吸取之前的教訓,故意隱瞞了這個秦老爺子發瘋的事情,這才將裴子民給“騙”了過來。
而他剛剛也是疏忽了,就讓忘記補充這件事。
裴子民聽了這番話,整個人的臉色都沉下來。
這種發瘋的病人最難處理,他們這些個老醫師年老體衰,一向不接這種病人,沒想到秦家的人居然用謊話把他給騙了過來。
秦正華見狀起身,趕緊向裴子民道歉,生怕裴子民生氣離開。
不過裴子民冷著臉半天,忽然擺手道:“你放心,醫者仁心,我既然來了,那就不會走。只希望秦先生能誠實一些,以後不要再對我有所隱瞞。”
“您放心!”秦正華點頭,好不容易安撫好了裴子民,他這時又說:“其實我先前沒有針對您的意思,主要是覺得那個姓魏的年輕人不太靠譜罷了!”
見著裴子民沒啥反應,他接著問道:“您不是跟他認識嗎?不知道您對那個年輕人的印象如何?”
裴子民想了想,只留下一句:“他神秘兮兮的,我可不清楚。”
說完他就走了,只留下秦正華一個人坐在這邊思索……
第二天一早,秦家人說是老爺子需要靜養兩天,這兩天內不能有人打擾,所以裴子民跟魏南都清閒下來。
他們倒也不急,畢竟一切開銷由秦家支付,他們白吃白喝兩天倒是無所謂。
而魏南第二天一早就跟柳依然一起出了門,先前載他們的那個秦家司機倒是熱情,主動開車帶著他們進了上京市區,就想跟魏南還有柳依然套套近乎。
司機已經知道魏南是來給秦老爺子治病的人,他還以為魏南出門估計是為了買藥之類的事情。
結果出乎他意料的是,魏南居然要他開車到了上京的一處酒吧,隨即自己在車上灌了半瓶酒,才跟柳依然一起下車往裡走。
更讓他生氣的是,魏南還回頭招呼道:“在這邊等我們,我們很快出來。”
說完,他就帶柳依然進了酒吧。
司機嘴角抽了抽,半晌才自言自語嘀咕道:“草,高看這貨了。”
沒想到弄了半天,魏南來市區就是為了自己玩樂。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該那麼主動送他們過來!
只不過現在來都來了,他只能在這裡耐著性子等。
百無聊賴等了大概兩個小時,魏南跟柳依然才從酒吧裡面出來。
柳依然顯然喝了點酒,整個人特別興奮,靠在魏南身上不知道說著些什麼。
而魏南則是走的七歪八扭,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上了車。柳依然上車時還笑道:“魏大哥,我爺爺從來不讓我來這種地方,這次跟你來真是賺了!”
“你回去可別跟你爺爺說這事兒啊,我怕他剝了我的皮。”魏南看似喝醉,但說話卻清醒得很。
司機臉頰抽了抽,問道:“魏大師,聽說你在給我家老爺子治病,跑來這種地方喝酒,不太合適吧?”
“這你可就誤解我了,我來這裡又不是為了玩樂……”魏南擺擺手道,“算了,我說了你也不明白,先回秦家吧。”
司機心想,你這一身酒氣,還不是來玩樂的?
但他心裡不爽,也不敢多說,就點頭髮動車子,離開了酒吧。
柳依然一上車就靠在魏南的肩膀上呼呼大睡,而魏南從兜裡摸出一個金屬的小圓盤看了起來,滿眼都是認真。
這個圓盤看起來是銅製品,上面有很多磨損的痕跡,中間刻著一個黑色類似於十字架的圖案。若是有道上的人看到,定能認出這是羅酆山的圖案!
而這個圓盤,正是魏南剛剛從酒吧之中的某人身上,偷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