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嘆了口氣。
所謂破鏡難圓,破碎的信任也是如此。性格偏執的安鈴已然失去對他的信任,任他怎麼說都沒用。
於是他認真道:“你讓你的人都退開,不要傷害唐雨墨,我就說實話。”
“哼,你終於不嘴硬了?”安鈴冷哼,將匕首收起來,又一揮手讓身邊的人全都退開。
她並不擔心,因為魏南的雙手都被綁著,更何況自己的小弟也離得不遠,魏南翻不起什麼風浪。
然而她剛這麼想完,魏南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容。
與此同時,後面有個人眼神一變,跟身邊的人說道:“喂,你看那傢伙的手是不是著火了?”
“著火?”旁邊的人一愣,抬頭一看才發現魏南手上的繩子居然莫名燃起火焰。
“怎麼可能,我剛剛明明檢查了他的手!裡面沒有任何東西!”
“問題是,他這樣子不會燒到自己的手嗎?”有人嘀咕道。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魏南忽然將著火的繩子掙脫,兩步上前。安鈴見狀還想掏匕首,卻被魏南一把按住,將匕首奪了過來。
“都別過來!”看著西街的人靠近,魏南直接把刀架在安鈴脖子上威脅他們。
“你敢!”
“你覺得我不敢?”魏南手上用力,匕首在安鈴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如今安鈴不肯信他,對付這些西街的狠人,他不得不用些狠厲的方法。
下面的人見狀慌了,這才喊道:“魏大師,別衝動!”
“我當然不會衝動,是你們逼我的。”魏南淡淡道。
安鈴此時還要掙扎,卻被魏南按在桌上不能動彈。她只能喊道:“直接抓住他扔到江裡去,不用管我!”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安鈴怒道:“聽命令!”
“老大,我們當初發誓追隨你,絕對不能拿你的安危開玩笑!”下面的人搖頭。
“你們倒是忠心。”魏南掃視一圈,“牛正豪呢?把他給我找來。”
“我去找他,你別亂來!”西街的一個人跑了出去。
安鈴冷聲道:“果然,你跟牛正豪早有陰謀,沈平出了多少錢收買你們?”
“安老大,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我都說了我跟沈平沒有關係,我今天惹了他,他晚上說不定還要來抓我!”魏南無奈。
安鈴不語,眼神中依舊是偏執。
她掌控西街以來,沒少被人耍弄過。後來摸爬滾打許久,才養成做事果斷的性格,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判斷來。
所以,她的性子也變得越來越偏執。
當初魏南提出改造西街,還幫她聯絡周家時,她是真的心存感激,還對魏南百般信任。
可西街三番兩次出事,她才開始失望,心底也對魏南生出一絲懷疑,這一絲懷疑,便是她對魏南翻臉的導火線。
今天魏南做出這種事情,她心中更是充滿了怨恨,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魏南給瞪得後背直髮涼,只能歪過頭不去看安鈴。
這時下面還有人疑惑道:“你剛剛是怎麼把繩子燒掉的?”
“那繩子是我用符紙做的,我念個咒就能引燃。”
下面的人更顯詫異:“符紙還能做繩子?”
“布制的符紙,你沒見過吧?我下午專門為你們準備的。”魏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