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輕車熟路進了城，在旁邊妖怪詫異的眼神之中立馬買了兩個面具，隨即給魏南扣上一個，又給自己戴上一個。

賣面具的小妖怪還沒說話呢，兩人就走的沒影了！

呆了半晌，小妖怪嘴裡才冒出來一句：“有活人進來了！”

但是，這聲音太小，壓根沒人聽到。更何況，小妖怪也找不到魏南還有張靈的蹤影了。

這是魏南第二次進妖城，這裡的氣息既詭異又熟悉。

半晌，程樂樂才說了句：“這地方，跟黃泉的氣味類似。”

“嗯，很濃的鬼氣。”魏南點頭。

張靈聞言解釋道：“當初閻王看在張天師的面子上，讓出半邊黃泉道給了妖族，讓他們修建妖城。所以，妖城確實建在黃泉裡面。不過，這裡跟地府的黃泉並不共通。”

程樂樂聞言打了個冷顫，在黃泉裡面的那段日子她可不願意回憶。

魏南問道：“所以靈山也在黃泉裡？”

“別瞎說，我們只是走這裡過路而已，靈山可是在天上，怎麼會在黃泉？”張靈昂著頭，頗為得意。

身為天上人，他們一向把自己看成神仙，至於像魏南這種人，那全部都是地面的凡人。

之前那半年時間，她之所以那麼盡心盡力辦事，只是為了體驗體驗凡人的生活罷了。那種帶著優越感的想法，跟古代皇帝微服私訪差不多。

走出妖城，踏上黃泉道，他們再度穿過一處結界，竟是突然來到一處山道。

山道四周，滿是雲層包裹，這裡好像真的是在天空之上。

見著魏南滿臉詫異的表情，張靈稍顯得意道：“你小心點，可別掉下去了。”

說著，她接著提醒道：“來靈山試煉的人，成功者加入靈山，成為外門弟子，失敗者也得加入靈山，成為山門雜役。”

“若是成為山門雜役的話，以後你能離開靈山的時間就寥寥無幾，大多數時間只能在山裡幹雜役。所以老闆，你可得加油啊。”

魏南撇撇嘴，心想若不是自己在外面被太多人盯著的話，打死也不會來靈山這種地方。

這麼霸道的規矩，誰能接受啊？

另外，這地方看似在高空之中，但實際上卻鬼氣繚繞，透著一股黃泉的味道。所以這裡肯定還在黃泉裡面，周圍的景象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靈山這些人自詡為人上人，倒是有點自欺欺人。

等上了山，山門口兩個看門弟子昏昏欲睡。他們瞥了一眼魏南，似乎習以為常，所以一句話都沒說。

進入山門，張靈就說：“我先前已經通知師兄他們了，咱們在這裡等待即可。”

魏南嗯了一聲，左右看了看。

所謂靈山，跟定山盟那幾個門派倒是差不多，山門那邊修的富麗堂皇，但裡面卻有些簡陋。

張靈生怕被魏南看低了，解釋道：“這裡是靈山外門，內門可比這裡豪華多了！”

外門，不就是雜役住的地方嗎？

魏南正想著，忽然看到不遠處一個身影挑著水過去。那個身影，似乎有幾分熟悉！

魏南瞪大眼睛，立馬衝過去看了一眼。這一眼，可把他嚇了一跳！

“大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