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們的性子陳大娘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瞭解,她這一問也著實問到了陳大媳婦的心裡,陳大媳婦怕老年人憂心半真半假的摻和著糊弄了過去。
然而一旁站著的陳書嬌可陳二嬸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主兒,兩人對視一眼暫且都按耐住了好奇。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頓晚飯,隨後陳大媳婦帶著特意熬得一碗玉米粥餵了陳書錦喝下,一天就這樣過去。
第二天天一亮,陳書錦就從睡眠之中醒來,額頭還淺淺的有些泛疼,但身體經過一晚上的修養卻已經好受了很多。
不想耽誤今天的上工,陳書錦還是掀開溫暖的被子起了身穿上衣服,洗漱完之後來到了屋外,屋外卻是個陰沉的天氣,嗚嗚的颳著冷風。
陳書錦沒有理會,只是打水洗漱,而後下意識的拿著梳子想要梳頭的時候卻意識到額頭上的紗布是整整圍了一圈的。
只好作罷,三兩步來到堂屋,陳大媳婦自走廊看見她起床就是一聲驚呼:“我的小祖宗你起來幹什麼?”
陳書錦憨笑著回頭,光潔的額頭上雪白的紗布簡直晃眼,傷口處隱隱氤出血色更是觸目驚心。
“我今天上工娘忘了?再說我已經好多了。”嗔怪的看著自己的親孃,陳書錦覺得她有些過分擔心到自己的傷口了。
陳大媳婦剛忙將手裡的葫蘆瓢放在了一邊走到了陳書錦的身邊,不住的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口:“你咋這麼不聽話?你看看今天的天氣,再看看你自己頭上的紗布,還說要去上工?”
因著室外,陰沉的天氣,堂屋裡面也沒有往常那麼敞亮,陳書錦剛要張口辯駁,梳洗好的陳書嬌也來到了堂屋。
見陳書錦穩當當的站在那裡,她也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之前殘存的一點睡意也全部消除。
“錦妮兒你怎麼就起來了?頭上的傷沒事兒了嗎?”
陳書錦皺起眉頭還想伸手摸摸自己腦袋上的紗布,卻被陳大媳婦伸手給拍了下去,發出啪的一聲陳書錦疼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正宴不是說過的嗎叫你不要用不乾淨的手去碰傷口!”陳大媳婦卻一點不心疼,“弄不好要是破相了看你以後怎麼辦?”
被打的陳書錦自然是有些委屈的皺了皺鼻頭:“我這不是沒有動手嗎?”
一邊看著的陳書嬌覺得陳書錦被打十分有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後又問道:“錦妮兒你真的要跟我一起上工去嗎?”
她說完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意思是陳書錦這個樣子去廠子裡頭一定會引起別人的非議的。
陳書錦卻點點頭:“這幾天廠子裡頭忙,要是我總請假也說不過去,我覺得額頭上的沒什麼關係,就是這頭髮我自己梳不來。”
此話一說陳書嬌自然是上前一步:“我來給你稍微梳梳吧,看起來亂糟糟的。”
這睡了一晚,陳書錦的頭髮實在是亂糟糟的雖說不像雞窩一般可也是差不離,陳書錦不好意思的笑笑。
陳大媳婦看著陳書錦額頭上的紗布就很是發愁,見著孩子一心一意要去上工,陳大媳婦也比較憂心自己女兒在廠子裡的工作,只能由著她去了。
見自己親孃轉身去了廚房,陳書錦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任由陳書嬌在一邊拿了梳子在自己頭上輕輕的梳理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