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陳大媳婦也不好再說吃飯的事兒,按著蕭正宴的要求就去了廚房要準備溫水過來,陳書嬌也內走了出去,堂屋一下子就剩下陳書錦和蕭正宴兩人。
氣氛有些怪怪的,陳書錦知道蕭正宴是個不愛說話的性子,便主動開了口:“我真是沒用,本來是去陳伯家照顧人的,誰知道還要麻煩你們過來照顧我。”
聽見陳書錦這樣說,蕭正宴薄唇微啟想要說些什麼似的,但最終還是闔上了。
“忘了問你,周杏的身體現在應該好一些了吧?”見蕭正宴並不說話,陳書錦只好換了一個自己關心的問題。
只是提到周杏,陳書錦再也無法用之前的態度去對待這個女孩,畢竟在自己摔倒之前周杏的言行舉止實在是有些奇怪的。
觀察力驚人的蕭正宴自然將陳書錦臉上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他心中覺得煎熬,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心中懷疑說出。
陳書錦卻也看出蕭正宴的猶豫:“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有什麼的話你可以直說沒有關係。”
看著陳書錦亮晶晶的眼神,蕭正宴最終還是選擇了將話嚥下,回答起她的上一個問題:“恢復的差不多了,應該很快就可以回家去了。”
說完又朝著長條板凳伸手,示意陳書錦坐過來。
陳書錦自然是依言走過去坐下來,但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想起周杏的家境,那樣的家庭就是回去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又要回到老陳的院子裡來。
微不可見的一聲嘆消散在屋外風兒的喧囂裡,屋裡又寂靜下來,不一會兒陳大媳婦端著溫水,陳二嬸拿著乾淨的剪刀從廚房走了出來。
蕭正宴輕手輕腳的將陳書錦額頭上的紗布剪開又換了新藥,見著傷口結痂,他又適時的換上了一塊小紗布敷在傷口上給粘好。
只可惜陳書錦沒有劉海,要是有劉海將小塊紗布遮起來的話別人就看不出她受傷了。
蕭正宴換藥的時候十分認真,同陳書錦咫尺的距離也是面不紅心不跳,可陳書錦就受苦多了,心臟砰砰直跳,要不是人多她唯恐叫蕭正宴聽了去丟人的很。
陳大媳婦看著傷口就覺得揪心,揪著自己的圍裙心疼的臉都皺在了一起。
不多時,蕭正宴終於處理好了,剛一結束他就站到了整理藥箱。
陳書錦也終於能喘上一口新鮮空氣。
“現在可好多了,之前那一層層的看起來怕人!”陳二嬸還對比點評了一句。
這話贏得了陳大媳婦的認可,她也點點頭:“可不是,我看著就揪心,現在這個就好多了。”
陳書錦自己看不見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看起來是有多大的差別,只是蕭正宴這樣一弄,至少以後是不影響自己梳頭了。
上完廁所的陳書嬌也趕忙走過來凝視一眼,也說陳書錦現在比之前看上去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