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母女倆講完之後,二房母女二人也開始了她們的談話,只不過對比大房的溫暖和諧,二房的氣氛更僵硬一些。
剛才陳書錦說完前因後果,儘管她講的已經夠客觀了,但是陳書嬌做的不厚道,話裡行間仍不由得帶上了自己的情緒。
陳二嬸也知道自己的女兒肯定不會那麼輕易讓自己吃虧,這次受傷疑點太多,由不得她不懷疑。
於是她陰沉著臉問陳書嬌:“你這胳膊到底咋啦?要是是王家那個小賤蹄子故意燙的,我可饒不了她,她必須得賠錢。”
張口閉口就是錢,陳書嬌失望攢的多了就麻木了,這件事她本就心虛,要是陳二嬸去蕭家鬧,她面子裡子就全沒了,到時候還怎麼在蕭正清那兒刷好感。
她趕緊開口:“娘,錦妮兒不是說了嗎,就是不小心燙到的。”
陳二嬸狐疑道:“錦妮兒剛才說話那語氣可不是意外造成的,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陳二嬸今天還挺敏銳,聽出了陳書錦那話意有所指,陳書嬌心裡罵陳書錦給她找麻煩,腦子裡在想怎麼應付過去。
看她那樣子就知道是沒說實話,陳二嬸擰了一下她沒受傷的胳膊罵道:“你個小蹄子,現在也敢騙你老孃了,反了天了你還。”
陳書嬌吃痛,慌忙解釋:“娘,你聽我解釋,我看錦妮兒過得好心裡不痛快,就去了蕭家想給她找麻煩,結果錦妮兒那個弟媳婦也不是什麼善茬,看錦妮兒不順眼連帶著我也在她那兒吃掛落,我不服氣就想給個虧讓她嚐嚐,結果不小心把自己燙到了。”
“你跟她過不去幹嘛,讓錦妮兒不痛快犯不著把自己搭進去,你這個腦子是怎麼長的啊。”陳二嬸實在不懂陳書嬌的腦回路。
陳書嬌有些心虛,她到底隱瞞了一些事,沒把自己看上蕭正清的事跟她講,但是一直瞞著肯定是不行的,不如現在探探陳二嬸的口風。
她試探性的開口:“娘,我今天去蕭家的時候,看到蕭正清也在家,聽說錦妮兒的婆婆要給他找媳婦兒呢,也不知道會挑中哪家。”
說起這個,陳二嬸隨意的道:“挑中哪家都不會挑咱家了,她家老四也就那樣,估計也就是在這周圍幾個村子裡找,管他們家幹啥呢,我最近也給你挑了一些人家,保管讓你嫁的比錦妮兒好。”
陳二嬸說起這個事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喜氣洋洋,想來是早就想好了要把陳書嬌嫁給什麼人了。
她的女婿人選也很好猜,首先是有錢有勢,人品長相什麼的還要靠邊站一站,養女兒這麼多年,肯定要撈一筆,不能便宜了別人。
母女連心,何況陳二嬸的心思不難猜,陳書嬌怕陳二嬸為了錢把自己嫁給人品低劣的人,到時候受苦的可就是自己了。
陳書嬌也不敢反駁她,把自己的心思藏在了心裡,這個時候說出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結果,自己只能先徐徐圖之,等到她和蕭正清成了,讓蕭家多給些彩禮,到時候陳二嬸看在錢的份上也不會再反對。
說完之後陳二嬸就去地裡幹活兒,難得的大發慈悲沒要陳書嬌去地裡幹活,而是讓她在家休息,她的想法很簡單,要是下地加重傷勢手臂上留了疤,那可就說不到好人家了,因此她才沒要陳書嬌幹活。
不知道她的想法的陳書嬌以為自己娘對自己顯示了為數不多的溫情,有些感動,就聽話的在家休息。
等陳書嬌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四點鐘了,雖然今天受了傷,但是心情是格外的好,難得的母女溫情和難以為外人所說的戀愛感覺,種種心情交織在一起,讓她有了一種訴說的慾望。
她在村子裡沒什麼朋友,妹妹也不在家,她決定去找張巧巧聊天。
打定主意後,她在床上躺不下去了,她起身穿好衣服,把頭髮重新梳了一遍,然後關好門哼著小曲兒去找張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