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過了溼氣不利陳書錦的病症,蕭正宴離著陳書錦老遠的地方脫下自己的蓑衣。
他的頭髮都被雨水打溼,可此時蕭正宴哪裡有空管,他直直走到陳書錦的坑前,看著躺著的陳書錦心裡也是說不上來的緊張。
將從自家帶來的藥材輕輕放在炕桌之上,蕭正宴定了定心聲認真給她看起病了。
陳書錦似是燒的難受,秀氣的眉毛緊緊擰在了一起十分難受的模樣。
在一旁站著的蕭正宴覺得揪心,便拿下意識的拿自己冰涼的大手去貼陳書錦的額頭。
許是覺得這樣很是舒適,陳書錦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叫看著的蕭正宴心裡也豁然開朗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蕭正宴才從陳書錦的屋裡出來,陳大趕忙上前。
“陳書錦最近是不是快要到日子?”他問出此話卻是沒有半點羞澀,只以病者為大就沒有男女大防。
陳大尚且聽不明白,陳大媳婦卻開始掰著手指算起了日子,這一算還真是!
“確實是這兩天就要來了。”
“女人家這幾天尤為敏感,今天又是雨天,應該是溼氣如體才發了急燒!”
站在一邊的陳大猶自雲裡霧裡,卻見自己媳婦已經是忙不迭的點頭,他怕多問耽誤時間便道:“那該怎麼醫治錦妮兒?”
“陳書錦現在燒的厲害需要立馬降溫,得伯孃去打些冷水用毛巾給她全身進行擦拭!”蕭正宴話剛說完,陳大媳婦就趕忙去找盆打水去了。
“那我呢?要不要我做什麼的?”陳大也很是著急。
蕭正宴又沉聲道:“至於陳伯,我這裡帶了一些有助於清熱解毒的藥一會兒需要給我找個燉雞湯的砂罐子來熬藥,到時候陳書錦降了體溫剛好喝點應該就沒問題了。”
發燒畢竟不是什麼疑難雜症,這病就兇在一個急字上,只要能讓陳書錦降溫,後續也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陳大媳婦依著蕭正宴的法子來回的給陳書錦擦拭可擦了好久還是沒有退燒的跡象。
無法,蕭正宴只好讓陳大給陳書錦燒開水讓她泡澡退燒,卻沒想到這個方法真正有用,陳書錦泡了一刻鐘終於是不燒了。
見她受了半天累,小臉從之前的潮紅變得蒼白,蕭正宴也鬆了一口氣。
將自己熬的中藥一點點看著陳大媳婦喂下,他的心終於是放下了。
溫熱的藥材讓陳書錦的臉終於有了一點血色,蕭正宴又用那罐子給陳書錦熬了小碗粟米粥。
剛將小米粥端進來,陳書錦已然是醒了。
“我聽娘說,是你醫治的我!”她剛發過一場高燒,渾身正是沒有力氣的時候,卻還是努力揚起笑臉看向了蕭正宴。
這樣脆弱的陳書錦像是在無形之中化解了蕭正宴一直建立的心牆,這一次他沒有冷漠,只是神色如常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