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妨礙在身邊,陳書嬌也不屑在披著虛偽的面目。她冷笑道:“話還是別說太早了,說不定哪一定,你還得喊我一聲弟妹呢。”
弟妹?虧她感想。王蘭月可不是吃草的,哪會任由她在這白日做夢。
“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正清剛說了,和你沒男女之前的感情。我們家正清這點就是好,隨隨便便又壞心腸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
她這話戳疼了陳書嬌的心,拒絕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不讓她進蕭家門?除了她誰也無法決定。餘光無意間看到堂屋走出來的蕭正清。
“哎喲!”
“你別裝,我可沒碰你。”王蘭月往後連退幾步,防備的看著彎腰痛苦不堪的陳書嬌。
陳書嬌臉色蒼白,虛弱的揉著胸口。她的後背順著桌腿,一點點往下陷。像是魔怔了一般,整個身體趴在地上。
“你......你可別訛我。我連碰都沒碰到你,自己往地上可和我一點事情都沒有。”王蘭月雙手護在胸口,畏縮的往後倒退著。
她這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竟被陳家人給黏上了。一個陳書錦就夠人折騰了,又來一個陳書嬌。陰陽怪氣的,還想像上次那樣誣陷她?
正想著,蕭正清疑惑的走進來。
“三嫂?”
“正清?”王蘭月彷彿看到了希望。
陳書嬌偷瞄著,發現蕭正清並未在看她。擋在身後的手拉住椅子腿。桌面上的簸箕正搖搖晃晃,下一秒就會跌落的樣子。
砸傷可以換來蕭正清的關心,她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王蘭月正焦頭爛額要解釋清楚,靈敏的注意到頭頂的簸箕,她著急指著。
嗚嗚啦啦的,混亂不清的環境中,蕭正清沒有明白王蘭月要表達的內容。他正要詢問,身後的傳來一聲慘叫。
哀嚎聲響徹整個平陽村,屋簷上的麻雀們驚慌的撲閃著翅膀,盤旋在空中。聽聞著聲音,離偏房最近的林小云手拿著鍋鏟,急急匆匆的走過來。
陳書嬌依偎在蕭正清的懷中,臉頰緊貼著他的胸口。砰砰,心跳聲環繞在耳邊。
“清哥兒,這是?”
“娘。”王蘭月走上前拉住林小云的手臂,“她摔倒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沒推她。”
林小云聽的雲裡霧裡,對自家三兒媳婦也算是瞭解。她咋咋呼呼,倒也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她嚴肅的掰開她的手,冷聲阻止,“先別說話,清哥兒,把人扶進屋子裡面讓你二哥看看。”
不吭不響,陳書錦站在堂屋門口多時。她看出王蘭月的緊張和擔憂,瞬間明白陳書嬌在幹什麼。放下挽起的手臂,迎上前,“扶我屋裡吧。”
該死的陳書錦,咋哪都有她!陳書嬌握著拳頭,她的幻想被打破。還想著能進入蕭正清的房間,近距離接觸之後,蕭正清還能對她改變想法。
進屋時,陳書錦與陳書嬌對視上。她將門簾撩起,快步走到炕前。把礙事的炕桌推到角落裡,又麻溜的將疊好的被褥攤平整。
“二哥,她剛剛被簸箕砸到頭了。”蕭正清小心翼翼的放下陳書嬌,扭頭將具體的事情告知給蕭正宴。
傷嚴不嚴重,都是在蕭家受傷的。林小云眼巴巴的望著蕭正宴檢查陳書嬌的頭上的傷。
撩起頭髮,白皙的頭皮裸露在外。蕭正宴指甲在上面撥了撥,幾分鐘後,他的手離開陳書嬌的頭髮。
“咋樣?”林小云追問道。
“沒事。”蕭正宴安撫道,“沒有皮外傷,不放心的話,明天去鎮上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