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是王守仁了,就連蕭正宴見了陳書錦這個樣子,心裡都有點打鼓,猜想著,這個丫頭肯定又要怎麼算計師傅呢。
看看屋子裡這一個兩個都是一副看怪物的表情,陳書錦的心微微有些反酸,擰著眉說道:“你看看你們,都是怎麼想我的,老頭兒,不是你說要去找我家老太太的嗎,你要是不願意,我就走了,虧的我還是處理還事情就來的,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過來了。”
王守仁這才知道陳書錦是幹什麼來了,趕緊好言好語的勸說著,“小丫頭,你看看,咱們爺倆這不是拿著玩呢嗎,你咋能說生氣就生氣呢?”
“就許你鬧脾氣,就不許我生氣了嗎?”陳書錦噘著嘴,一臉的得理不饒人。
王守仁是最怕陳書錦來這一招的,趕緊想蕭正宴發求救訊號,“徒弟,你看看你這媳婦,哪有這麼對付師傅的,這不是欺負人嘛!”
這一老一少又鬧起來了,蕭正宴勾著唇淺笑著,就是不開口,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兩個人,哪個他都惹不起,乾脆,誰都不得罪,省著吃力不討好。
瞧著蕭正宴是不打算管這件事了,王守仁乾脆也不說話了,一副賭氣的樣子,坐在一邊了。
嘿,這老頭兒逗兩句還生氣了。
陳書錦當即坐到了王守仁身邊,討好似的說道:“行了老頭別裝了,趕緊著,收拾一下,咱們趕緊走著。”
一聽到陳書錦這樣說了,王守仁的心激動的跳動著,蒼老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侷促不安。
這可是陳書記從來都沒在王守仁的身上看到過的,一直以來王守仁在他們的眼前都是嚴肅的,嚴謹的師者形象。
但是現在,這個年近六旬的老人身上卻露出了一種年輕人一樣的緊張與激動。
就連陳書錦看到,甚至也跟著激動起來了,她的腦海裡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到兩個老人見面的樣子。
臨走之前,王守仁又簡單的交代一下藥房裡的事情 。
“徒弟,你現在還不是能獨立的接觸病人的時候,我不在的時候,你切勿給人看診,還是像往常一樣,給人抓抓藥就行,我用不上幾天就回來了。”
這些囑託蕭正宴都銘記於心,目送著他們兩個走遠了。
現在是好不到中午,陳書錦心裡早就打算好了,這個時間回去,還能再吃碗飯的時候到。
看著身旁一臉緊繃的王守仁,陳書錦小聲的安慰著,“老頭兒,你不要緊張,這麼多年老太太的心裡還是有你的,就連你那個師弟,她理都不理的。”
聽到陳書錦這麼說,王守仁一瞪眼睛,“你這個臭丫頭,又在胡說,我什麼時候說緊張了,我才不緊張呢,我這次去,就是為了接蘭草過來的,我不緊張。”
“好,你不緊張行了吧,我才是緊張的。”陳書錦笑著跟蕭正宴說著。
兩個人走到車站,買上兩張汽車票,就準備踏上新的旅程了。
而這邊,就剩下蕭正宴一個人在藥方了,還挺孤單的,來買藥的人也不多,開門關門,都是他一個人忙了,胡天也只有晚上的時候才回來,他一個人在這裡,第一次感覺到冷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