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理直氣壯的膽小,江笑笑也是好笑。
然而,她卻有不同的意見。
“我不覺得這療養院有太大的問題,至少接待我們的這個工作人員是沒問題的。”
“喲?為什麼,天生女人的第六感麼?”許買他皺了皺鼻子不予認同。
“有吧。”江笑笑也實話實說,“她的態度很顯然是不知道我已經不是喬信集團律師這件事兒,否則她不會那麼輕易地把資料交給我並且還預設了我錄取資訊的行為。”
“萬一……是故意的呢?”
江笑笑認真想過,“有這種可能,但機率極低。”
許買他依舊疑惑,一副需要解惑的樣子。
於是,江笑笑又認真分析道,“從我下車起她的反應,如果對我的出現很意外的話,就不會刻意去解釋她誤以為我已經嗝屁的這一細節。把六月二十七號晚上的事兒重提,如果真是療養院的問題,那不就自曝嗎。”
“然後呢?”
“然後?”她挑了挑眉梢,“然後就看她這份資料的真實性了。”說著,滑動著手機裡的照片。
龔老,龔駿。
“那我給盛大警官打電話。”許買他自告奮勇,為了鉅額遺產鞠躬盡瘁。
但江笑笑卻阻止。
“他現在做事兒不太方便,我們自己來。”想起如今不得不和盛陽保持距離,江笑笑就一陣煩悶。
可找人這事兒不找當警察的盛陽幫忙,他們倆個又要怎麼做呢?
找私家偵探?這可得花錢。
如今江笑笑的資產最終都是許買他的,所以少一分錢,他都覺得肉疼。
就在許買他腦子裡正進行著天人交戰的時候,江笑笑就已經接通了電話。
“喂,林琅琅嗎?幫我查一個人,二十天前住在南山療養院的龔駿,同時幫我核定一下這份資料的真實性。”
結束通話後,江笑笑就將照片發給了林琅琅。
許買他見著她這一番操作,直呼見了鬼。
“呵。”他哭笑不得地發出感嘆,“你、你剛才簡直……”
“怎麼了?”江笑笑不明所以。
“就是有一瞬間恍惚,你和她太像了。”
聞言,江笑笑也是一愣,轉而低下頭咕噥著,“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許買他點點頭,這個是認同的,只是在他眼中兩個江笑笑始終有十五年的差距。
他笑了笑,“不過在我記憶裡,即便二十多歲的你仍然是一腔孤勇,凡事親力親為不會靠別人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江笑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怎麼會想到林琅琅這個秘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