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樣,您是他尊敬的老師,怎麼可以這樣脅迫人呢。”
“否則呢?”谷明帆攤手,似笑非笑的反問,“難道讓我這個老師看到如此優秀的學生與你共沉淪嗎。”
“他跟喬信集團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隨便判定一個人的罪。”
“盛陽跟喬信集團沒關係,那你呢?”
“跟我也沒關係。”
“這麼可笑的謊言,你讓誰信。從你江笑笑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不可信,所以保不齊盛陽也捲入了喬信集團的案子,不是嗎。”
“你……”江笑笑/氣急大罵,“你放屁!胡說!”
谷明帆追問,“那你就說啊,我倒想看看他到底和這些案子有沒有關係。”
“我……”
谷明帆咄咄逼人的質問,甚至是拉上盛陽作要挾期待江笑笑最終的潰防。
然而,江笑笑跪坐在病床上大喊大鬧,幾番話到嘴邊卻仍然什麼也沒說。
谷明帆只當是她負隅頑抗,仍不妥協。
卻不明白,眼前的江笑笑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整個人崩潰無力的感覺讓江笑笑捂面大哭,蜷縮在被子上,小小的一隻看著心疼極了。
但谷明帆只當她是博取同情的手段,硬下心腸準備繼續強攻時,門外一陣騷亂。
忽然之間,病房的房門被撞開。
外面站崗的人拉拽著用力朝裡衝的盛陽。
見狀,谷明帆不悅地皺起眉頭,抬手推了推臉頰上的眼鏡,沉聲喝斥,“出去。”
“老師。”盛陽用力甩著同事的攀扯,語氣幾近乞求,可是目光卻落在病床上縮著的那一團身影上。
聽到盛陽聲音的江笑笑抬起頭來,與其目光交匯,卻驚覺他樣子的狼狽。
她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嘴唇想喚他的名字,可是竟一點聲音都沒有。
盛陽強忍著心裡奔湧而出的感情,收回目光看向谷明帆,“老師,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彙報。”
谷明帆一怔,無端生出一絲怯意。
而江笑笑見他那樣子,忽然也停止了哭泣,不安感倍增。
待病房裡只有他們三人後,谷明帆不禁痛心疾首地看向自己的得意弟子,“難不成你真與喬信集團有勾結?”
“當然沒有。”
盛陽斬釘截鐵的回覆,讓谷明帆懸著的心落了地,轉而又不解地追問,“那你知道什麼?”
與江笑笑互一眼後,他皺著眉頭答道,“現在的江笑笑只有十九歲以前的記憶,她根本就不記得有關喬信集團的所有事情。”
嗝兒。
對於百試不爽的失憶梗,江笑笑沒忍住打了個嗝兒。
她做賊心虛似地僵硬轉動著脖子,望向谷明帆那張明顯不相信的老臉。
荒誕的謊言,谷明帆氣著氣著就笑了,他翹腳坐到一直上,從兜裡掏出煙來,一邊燃起火焰一邊教育著學生,“你這孩子啊,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是。”盛陽表情依舊凝重,“明知道可笑依然會說的原因,是因為本就是實話。”
煙裡亮起了點點火星,谷明帆亦是明顯一滯。
他審視著盛陽,眼神犀利給予無形的壓迫感。
可盛陽不懼,神色平靜且坦誠。
良久之後,谷明帆收起視線,盯著菸頭的零星火光,“怎麼造成的?”
“被鄭瑜琴刺傷醒來就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