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冤家路窄就是越走越窄。
江笑笑幾乎都快忘了這一茬了,可看到程薇櫟那張喪夫臉的時候才驚覺,自己正綁著對方的前夫。
“她怎麼在這兒?”江笑笑小聲問身邊兩人。
結果,沉默是兩個女人戰爭時男人最好的抉擇。
三人落座,位置正好和程薇櫟是個對角,兩兩目光廝殺得好不快活。
程薇櫟打量著兩人的裝扮,看著江笑笑明豔動人的臉,最後惡狠狠的目光瞪向了盛陽。
盛陽拿著水杯冷著臉恍惚未覺,看樣子並不在乎她的感受。
而桌上其他賓客見了江笑笑,都露出尷尬而不是禮貌的微笑,勉勉強強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江笑笑自然是噙著嘴角戲謔似的笑,眼神略過當做回應了。
可程薇櫟忍不了,她看向江笑笑毫不客氣地問道,“江律師不該在李總身邊忙活嗎,怎麼有空盛裝打扮來參宴呢。”
聲音不大,周圍都聽得見,頓時大廳裡都安靜了下來尖著耳朵聽。
江笑笑也不懼,慢慢悠悠攤開餐巾搭在腿上,漫不經心的回答,“要不是三番四次被邀請,我也懶得來。”忽而像想起了什麼,看向程薇櫟,“倒是你,據知你不是榕城的人嗎,而且早就當家庭主婦了,你和顧之朗什麼關係啊?”
程薇櫟立馬抱住一旁男人的手臂,一副幸福如蜜的樣子,“我是陪我丈夫來參宴的。”
說著,她身邊乾瘦的中年男人朝江笑笑舉了舉酒杯。
江笑笑怔了怔,也瞬間拉過盛陽的手,“我也是帶著我未婚夫來的。”
剎那間,盛陽愕然地低頭看向勝負欲爆棚的江笑笑。
半晌,抿著嘴搖搖頭任倆人就這般親近地接觸著。
“……”頓時,程薇櫟眼中的怨毒更深了。
年輕氣盛的江笑笑似乎並不罷休,故意仰起脖子耳語,“她這是典型的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都二婚了還要求前夫冰清玉潔,佔有慾作祟。”
女人之間莫名其妙的攀比拉扯,盛陽無力依舊,他只能小聲提醒江笑笑,“回去多學下成語。”
哼。
“江律,最近我接了一個單子,是向喬信集團索賠的案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你過過招啊。”
這時不知是誰從另一桌探了個禿頂過來,小眼咪咪地和江笑笑搭話。
不認識,但明顯話裡有話,來者不善。
眾所周知,喬信陷在案子裡,如果真像傳聞所言凶多吉少,那麼未來因喬信落魄而導致的賠償可能會如潮水般用來。
但案子至今仍在調查中,李某某取保候審後大刀闊斧似的整頓集團內部,這讓商場上的人看不清其中的門道。
既然見到了江笑笑,又不知她與喬信集團之間實際的關係,有心之人自然想要打探。
可是,江笑笑雖然明白,但仍有絲緊張,盛陽見狀轉身朝那人瞪了去,狠厲的目光充滿警告。
然而下一秒,江笑笑的手卻輕柔的放在他的手背上,衝他笑了笑,轉而對著那位禿頂的同仁道,“要和我切磋歡迎啊。只是,就是不知道這單的錢你能不能吃得著。”
論打嘴仗江笑笑不會慫,相信2036年的江笑笑在此也不會任人欺負到頭上。
接著她又溫婉一笑,繼續道,“不過啊,一般沒什麼難度的我也不屑參與,所以咱倆想在法庭上見,就還得請你多努把力。”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高。
自討沒趣的那人笑容漸消,轉身低頭埋在了人群之中。
可是一個人倒下了,千千萬萬想要看笑話的人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