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沈喻正坐在沙發看電視，不禁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你還沒走啊？”

沈喻本來聽到聲音正側過頭來想跟她打招呼，結果還沒等說話，就聽到顧昭說了這麼一句，頓時臉色冷淡了下來。

“用完了就要趕我走，顧昭，你這渣女的本質就不能稍微遮掩一下嗎？”

“呃……”

顧昭略有些尷尬，“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這裡離你學校不太遠，時間也沒有很晚，我以為你會……”

畢竟該做的事都做完了，留下來也只是純睡覺，在哪兒睡不是一樣的？

沈喻淡淡道，“真是不好意思，不能如你所願了，我今天就要睡在這兒。”

這話說的多少有點像是在賭氣，顧昭啞然，然後不禁在心裡想著，這果然還是個孩子啊……平時再成熟，偶爾也還是會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顧昭倒是無所謂他在這兒住一晚的，便只是點頭道，“那就睡吧。”

一面說，她一面擦著頭髮往房間裡走。

沈喻：“……”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多少有點兒不爽。

他用力抿了下唇，默不作聲的關了電視跟著進了顧昭的臥室。

“呃……電視不看了？”

正常情況下跟沈喻相處，顧昭還是有些不舒服，主要是沒有話聊，又什麼都不做，就會顯得尷尬。

她更希望沈喻能繼續留在外面看電視，等她睡著了再進來睡覺。

沈喻卻淡淡道，“不看了。”

“……哦。”

顧昭看了眼時間，九點鐘……正常情況下她這個時間肯定不會睡的，但是現在沈喻在這裡，她做什麼都不太自在，便乾脆躺下睡覺。

沈喻等了一會兒，見顧昭沒有跟自己說話的意思，終於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睡著了？

“顧昭。”

他突然出聲叫了她一句，咬字有點重，可以聽出一點不爽的情緒在裡頭。

顧昭還沒睡著，但是已經有些迷糊，也懶得睜眼，只從鼻子裡擠出一個字，“嗯？”

沈喻關掉檯燈，在黑暗中安靜的躺在她身邊，過了好半晌才再次開口，“在你心裡，我們是什麼關係？”

顧昭迷糊著，根本沒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的回道，“……炮友？或者床伴？”

這一次，沈喻再也沒有說話。

顧昭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很快便沉沉的睡去了。

因為睡得早，第二天早上醒的也有點早。

顧昭睜開眼沒看到沈喻，看了一眼時間，才六點半。

打了個哈欠，顧昭一面往外走，一面喊了兩聲，“沈喻？”

可惜這小小的公寓，一眼就能看完，顯然沈喻根本不在屋裡。

“……起這麼早？”

顧昭疑惑的嘟囔了一句，想起之前的兩次，他都是下樓買了早餐才離開，今天週末，她以為依舊會是如此。

然後……然後一直到八點鐘，沈喻也沒有回來，顧昭才後知後覺的確定，沈喻已經離開了。

好像有哪裡不對，但是顧昭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