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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逼不得已

甄恬兒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彥秋,顫聲道:“郎君……這是要殺死妾身嗎?”

沈彥秋將三陽劍一振,冷聲喝道:“動手與否全在姑娘是否放行。否則在下就算明知不敵,也要和姑娘鬥上一鬥!”

“在下同姑娘本無任何瓜葛,姑娘也不必做出在下負心薄情的姿態。在下只問姑娘一句,放不放行!”

甄恬兒眼神裡光彩渙散,猛的加速幾步撲向沈彥秋。

“無論郎君承不承認,妾身都已經是你的人。既然郎君不相信妾身,妾身情願死在郎君劍下,也算成全了妾身生死不離的承諾!”

沈彥秋一直將她當做金丹高手看,故而喚出三陽劍之後就打起十二分精神,卻怎麼也沒想到甄恬兒如此剛硬,情願以死捍衛自家清白。

兩人相隔兩三步的距離,沈彥秋擎著三陽劍直指,甄恬兒離他也不過只有半步之遙,縱然沈彥秋全神貫注的防範,甄恬兒這一撲卻著實讓他意外,待他收劍回撤之時,劍尖已經點破甄恬兒胸前衣衫,劃出三寸長一個豁口。

好在沈彥秋收劍及時,間不容髮之際直接將三陽劍收回金環之中,這才免去開膛破肚的下場。也正因為如此,兩人之間沒了三陽劍的阻隔,甄恬兒這一撲卻直接撲進他懷裡,緊緊摟住他。

沈彥秋眉頭一皺正要將她推開,就聽甄恬兒失聲痛哭道:“郎君也捨不得傷害妾身是嗎?請郎君相信妾身,絕沒有一絲一毫對郎君不利的想法。”

沈彥秋詫異不已,他一直認為甄恬兒有金丹境的修為,哪怕只有金丹一轉,和當初碧波潭遇到的童元浪一般,自己也絕不是她的對手。

誰曾想直到現在,甄恬兒也沒有顯露出絲毫修為,一舉一動都和普通的弱女子一般無二,如今緊緊依偎在他懷中哭的梨花帶雨,淚水把他胸口的衣服都打溼了。

沈彥秋不敢放鬆,生怕不知不覺又受到她媚術的影響,凍魔道的寒冰法力在周身經脈流動不休,緊緊壓住心頭升起的憐惜之情。

他未曾修行之前,隨著段景涵走南闖北,除了自己費心收羅,還有巴結段景涵的一些人,也送了他許多五洲世界的孤本書冊。就連那半部《四野神州志》,也是旁人所贈。

四野神州志囊括了五洲世界的山川地理風土人情,其中記載的就有極西之地的邊荒蠻夷,無論是生活起居還是語言都和他們迥然不同,其中最鮮明的特點就是西極蠻夷無論男女,都是身材高大健碩,金髮碧眼,眼窩深邃鼻樑挺拔,周身毛髮旺盛。

那裡的女子樣貌奇特,雖然和中土大相庭徑,但卻有一種另類的美感,更兼身材豐滿誘人且性格極為開放,只要情投意合不拘相識一天還是一個時辰,都能隨時隨地的交)媾合歡,事後毫不留戀的一拍兩散。

甄恬兒模樣除了髮色不同之外,倒是和《四野神州志》所記載的西夷女子極為相似。沈彥秋性格活泛,也就是常人所說的悶騷型,以前也時常幻想著遇到一位西夷女子,發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所以甄恬兒的模樣在旁人看來可能醜陋恐怖,可是在沈彥秋看來,卻是不輸於鶴星恫的絕色美女,便是旁人瞧著晦氣的淚痣和恐怖的胎記紋路,沈彥秋也覺得是一種另類的點綴,為她平添了幾分西夷女子一般的神秘。

只是這種天上掉餡餅,還穩穩當當砸在自己頭上的事,沈彥秋也只是未曾修行之前幻想過,如今是想也不敢想。

只除鶴星恫種下千千心結那次,他後知後覺,又經歷過一次同生共死,領悟了自己守護之道,這才敞開心扉毫無保留的接納了鶴星恫。

這世間,有一個鶴星恫就夠了。

太陰炫光鏡不停釋放寒氣,桌子上的銅壺被凍成冰塊的茶水漲裂,所有的金屬物品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沈彥秋將太陰炫光鏡破虛的力量催發出來,甄恬兒身上那股濃郁的魅惑之力,被破虛的力量抵消,沈彥秋的神思完全恢復清明。

輕輕推開懷中抽噎的甄恬兒,沈彥秋莊重的道:“姑娘,無論這次拋繡球是你謀劃已經還是在下偶然遇上,在下和姑娘都不會有任何牽連。”

“告辭!”

沈彥秋也不管會不會被巡城司的修士抓捕,喚出三陽劍合身一縱,化成一派白金劍光往視窗射去。

“郎君好狠的心!這是要往哪兒去?”

甄恬兒霎時止住眼淚,重又帶上花狐面具,語氣也變得冰冷了許多。沈彥秋劍光才動,她就伸手一抓,指尖射出五道漆黑濃煙,後發先至截住劍光,濃煙瞬間散化成千絲萬縷,將劍光攏成一個圓球,任憑沈彥秋如何御劍衝擊,都不能撼動。

“妾身這門術法,喚做天魔役靈印,專門剋制飛劍遁光。郎君切莫動粗,否則役靈印越收越緊,只怕傷了郎君。”

圓球上黑霧濃煙凝兒不散,劍光擊打上去只撐上一點凸起,便被緊緊壓制。甄恬兒開口勸說,沈彥秋哪裡肯聽?兀自催動三陽劍釋放劍氣切割,那役靈印真如甄恬兒所言越收越緊,縮小成一個只有臉盆大小的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