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胭脂雨落詩化虹遁走,三斤重笑呵呵的道:“騰哥,遜哥,沒必要讓他們再打下去了吧!”
按理說不是生死搏殺,打到這個程度已經算是分出勝負了,沈彥秋雖然被玉)戶金瓶收了進去,卻還是破瓶而出,非但將玉)戶金瓶損壞,更是將巨靈根毀去,逼的胭脂雨落詩化虹逃遁,可以說大獲全勝。
胭脂雨落詩兩件法器一壞一毀,就算平日裡不受她待見,總歸是她隨身應用的本部法器,吃了這麼大的虧,面上如何能過得去?只怕真要跟沈彥秋拼命了。
拿波滕道:“說的不錯,既然是你提出來的,要不你去勸勸?”
三斤重把臉一拉,啐道:“你是山主我是山主?好歹也是一尊妖王,竟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我看你連那小子都不如!”
說著伸手指向方天震,又道:“人家還顧念著兄弟情義,敢跟雨落詩丫頭拼命,你倒好!馬不勒是你兄弟,沈小子是你女婿,馬不勒的女兒跟你女婿拼命,你還有臉在旁邊看戲,讓我去勸勸?”
“愛誰誰,打死拉倒!”
拿波滕吹鬍子瞪眼的怒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怎麼說話呢?”
三斤重挺著脖子,強硬的道:“咋!我就這麼說話,你還敢打我不成?”
拿波滕一擼袖子,搓拳就要打,嚇的四斤八慌忙一把將他抱住,一個勁兒的給三斤重使眼色,三斤重只當不覺,硬是挺得筆直,一臉不屑的看著拿波滕,拿波滕嘴裡罵罵咧咧,拳頭捏的咔吧響,無奈被四斤八抱得結實,掙脫不開。
四斤八什麼修為,金丹九轉。拿波滕什麼修為,神嬰初期。
金丹九轉的四斤八抱住神嬰初期的拿波滕,拿波滕竟然掙脫不得,擺明了只有做做樣子,不可能真個上前去打。
他們老兄弟幾個相處上千年,從小就是一個土坑裡玩泥巴的至交,恨不能同穿一條褲子,同睡一個……啊,這條不行。
總之三斤重知道拿波滕不會動手,四斤八知道三斤重知道,拿波滕知道三斤重知道,也知道四斤八知道三斤重知道。
合著鬧了半天,我是個棒槌?
拿波滕頓時洩了氣,輕輕一抖震開四斤八:“你要不是我兄弟……”
三斤重這時又笑嘻嘻的跳過去摟著他的脖子道:“我偏偏就是你兄弟,這就是你的命哩!不是我說你,雨落詩這丫頭這些年盡心盡力的守衛拿波山……不過說起來咱們這兒也沒啥好守衛的,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要跟跟咱女婿打出個好歹了,馬不肯那邊不好交代啊!”
四斤八也說道:“馬不勒還好說,是個識大體的,關鍵馬勒狴那傢伙是個混賬,我可不想被他纏上十天半月!騰哥,你自己的家事,你不去誰去?”
拿波滕怒道:“明明是老二的女婿,為啥不讓他去?”
拿波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哦?這話可是你說的,等碰到月兒我就原話轉告,你可別說我不給你留面子!”
拿波滕頓時慌了:“得,老二,你是我哥行不行?這話你也敢跟月兒說?誠心要我老命不是?我去就我去!不過我要是從月兒那裡聽到隻言片語,別怪我跟你翻臉!”
說罷不等拿波遜說話,張開大嘴仰天打了個哈哈!
虛空雷震。
沈彥秋手中三丈六尺五寸的陰魔望天朔寸寸崩段,三丈高的龍伯真身也瞬間回覆原狀。胭脂雨落詩一道火虹遁出千丈,手中赤晶拳套已然通紅如漿,一頭及膝長髮如金蛇狂舞,直直衝向沈彥秋,也被這一聲狂吼震懾,法力潰散停在半路。
拿波滕二人跟著仲雲胥打過仗,拿波兔又稱望月兔,本身就是兔族中的變種,雄兔的身軀大如雄獅,樣貌也有幾分相似,仲雲胥有心收服拿波兔一族,便傳了拿波滕一道獅子吼的法門。
試想浮屠的大雷音秘術,以如來正聲發雷音獅吼,證華蓮密藏,本是借鑑獅吼功創造的音攻法門,如此也能排在浮屠七十二絕技前十,足見獅子吼的威能如何。
拿波滕得了原版的獅子吼功法,雖然只是一部分發力技巧,不如雷音獅吼融合如來正聲來的玄妙,卻勝在純粹,這一聲吼沒有什麼玄理妙音夾雜,就是一聲乾乾脆脆的吼叫。
他以元神修為催動獅子吼,休說沈彥秋和胭脂雨落詩兩個金丹中乘,便是三斤重和四斤八這般小宗師的修為,也吃不得這一聲吼。
不過拿波滕拿捏的穩妥,一聲怒吼只針對沈彥秋二人,威力也收斂了九成,這才只是將二人逼出狀態,制止爭鬥。
沈彥秋一甩藏苦,當即朗聲叫道:“岳父大人不必偏幫,雨落大統領雖然修為勝我一籌,想贏我卻也不易!我自要跟她分個高下來,才好同我兄弟說話!”
胭脂雨落詩也是冷聲道:“陛下只管好生看戲就是,駙馬爺手段高明的緊,連毀我兩件法器,看來果是得了無心尊者的真傳!我亦要好好領教一番大悲宗的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