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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章 第一局

“明哲保身罷了。”

酒鬼樂呵呵的笑道:“鶴家公主招婿,這些人不會不提前打聽,能把大悲宗不放在眼裡的是有,但絕對不多,這時候還能剩下十三個,還得除去沈前輩那一枚……得失是個很難估算的東西,但是在某些人某些事上計算,偏偏又非常簡單。”

“如果不值得冒生命危險去做,反倒不如保全自身,留待有用之身衝擊神嬰,沒有什麼事能比這個還重要了。”

方天震輕輕敲著桌面:“看來這些人,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吶!”

酒鬼道:“反正比你我要強,還強得多。”

方天震嘴一撇:“能有多強?”

酒鬼一攤手:“反正我覺得我一式意難平下去,只怕連個水花也翻不起來。”

劍五意難平是酒鬼醉劍九式威力最強的一招,方天震眼饞了很久,酒鬼就是不肯傳統他這套自創的絕學。一是他酒量欠佳,實在把握不住醉劍的精髓,連形醉意不醉這個基礎也做不到;二則是他本性太過在意勝負得失,沒有飲者忘乎外物的灑脫,就算傳他醉劍九式,也修不出所以然來。

雖然修不成,但醉劍九式的威力,方天震還是非常清楚的,此時酒鬼都說一招意難平下去,連個花都翻不起來,可見沈彥秋的這些對手,實在是不好對付。

“秋官兒,你可要頂住了!”

沈彥秋獨自待在不大的房間裡,即使代表他編號的鶴翎飛入手中,他也沒有結束盤坐凝氣的動作。因為禁音陣法的緣故,根本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音,也無法放開神識探查。

不過他並不想這麼做。

他不想知道對手是誰,因為只要來參加鬥法大會的,都去他的對手,無論這個人是真心想要娶鶴星恫,還是因為某些其他的灰色原因,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別。

他要做的,只是一步步擊敗對手,接回自己的妻兒。

五行劍丸凝做五色彩珠串成一串,被他拴在左手腕上,水火鋒也化作陰陽二氣,被他藏於肺腑之間,心念一動即可發出,從火皇宮武庫裡重新挑選的一杆長槊,也早被他祭煉的如臂指使。

這杆長槊沒有名字,比一般的制式長槊短了四分之一的長度,杆子稍細些,槊刃也沒開鋒,通體泛著原木的暗紅色,以及千鍛精鐵原有的深沉色澤,看上去平平無奇。

沈彥秋為它取名“藏苦”。

藏苦唯一的特點,就是堅韌。

藏苦就橫放在膝蓋上,略顯粗糙的朔杆上均勻的雕琢出無數圓點,用以防滑,與朔首相連之處,也被他繫上一抹鮮紅流纓,除了點綴別無他用,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產自不死火山的赤桐木樹芯,不僅質地堅硬無比,還能增強火系武技的威力,鳳巢內被生生之火煅燒無數歲月的礦石,經過千錘百煉法鍛造之後,即使不開鋒,也能輕易擊碎普通的法器。

對於體修士而言,這就是一杆神兵。

雖然以火系神兵施展陰魔望天朔,威力要打些折扣,但他有代表水火神英的水火太極,可以最大程度減少這個折扣的程度。

“我的痛苦從來不需要隱藏,我要做的只是清除你們的痛苦。”

藏苦,旨在藏匿對手的痛苦,而藏匿痛苦最好的辦法,無異於與他一場解脫。

星空之下,有我無敵。

沈彥秋神色平靜,雙眸中卻燃燒著熊熊火焰。

鶴守拙再次同諸家羽王見禮,道:“為公平起見,這一十三位參與者的序列,除了他們本人之外,誰也不知道,而出場順序則由在座的諸位貴客安排,自一至十八,諸位可隨意選號,除去棄權者之外,被選取的序列便上臺對戰,勝者晉級負者退出。”

一個金丹上重的女修笑道:“這倒是個好法子,大家彼此見不著面,也不需要顧忌往日的情分,應者上臺分個勝負,最是再好不過。”

這女修二十八九的年紀,打扮的極為妖豔嫵媚,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眼微眯,一顰一笑都說不出的風情萬種,恰似熟透了的水蜜桃,紅潤多)汁,輕輕一戳就是一兜水。

鶴連山認得她,縱是心智堅定如鐵,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此女是大極樂一族的代表,叫做呼延春,果真是人如其名,再加上極樂鳥一族其性本淫,這個春字卻是取的分外貼切。

她身上披著極為華麗的炫彩羽衣,遮少露多,偏偏柔膩隱約可見,偏偏還一本正經的正身端坐,似乎根本就意識到自家已然是春光外洩。

身上那件羽衣也大有來頭,乃是本族男修身上最為漂亮的翎羽編織而成。當然,並不是某一個人貢獻的,而是隻要和她有過露水姻緣的男修,都要被她拔下一根,這才成了這麼一件華麗的羽衣。

“既是呼延姑娘贊同,那這第一局,便由你來選一個序列好了。”

鶴連山收回目光,嘴角含笑。

鶴幟章面色陰冷的看著她,眼神裡露出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這位修行儒家學問的雲嶺尚書,倒不是秉持著非禮勿視亦或傷風敗俗的念頭,純粹是因為呼延春的名字。

她也配用“春”字為名?恁得玷汙了這個字!

呼延春似是被鶴幟章的目光嚇到,柳眉一蹙嬌弱的道:“尚書大人好凌厲的眼神,嚇得奴家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