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柔哭的梨花帶雨,委屈的兩眼通紅,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不忍。
沈夢婉看向林衛,他眉頭緊緊皺起,面色躊躇,雙眼中滿是擔憂和自責,目光落在女兒身上,似乎是在擔憂人的演藝生涯。
“薄總,今天這事是我小女兒的錯,和青柔沒有關係,請您高抬貴手不要對青柔有什麼看法。”
他的聲音緩慢乾澀,包含一個作為父親的無奈,四十多歲的人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著一臉冷漠的薄爵厲鞠躬。
林青柔吸了吸鼻子,眼睛又紅了一圈,不著痕跡的餘光偷偷瞥向沈夢婉。
見她所有目光都放在林衛身上,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
就算是她現在為薄爵厲生了個兒子又怎麼樣,只要她在薄家一天,就絕對沒有那個膽量和自己當面撕逼。
“所以呢?”
薄爵厲本來就火大,眼皮子一碰就把眼前人的小心思猜的七七八八,下顎緊繃,輕笑了一聲。
“因為你們這所謂的道歉,我就要放棄追責你女兒對我太太的侮辱?”
他看著面前的這一出好戲,絲毫沒有同情的意味。
林青柔錄音的事情害的沈夢婉對他態度冷淡,又一而再再二三的試圖對蠢女人下手,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耐心。
林青柔眸中寒光閃過,不敢多說一句話,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她可以把沈夢婉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但眼前這尊大佛,她可不敢妄自揣測。
林衛嘆了口氣,知道今天的事情算是麻煩大了,抬起眼來正好和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目光對上。
沈夢婉不敢分神,目光緊緊的攥住人,嘴唇緊緊的咬住。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碎了,渾身都在忍不住的發抖。
林衛有些疑惑地看了人一眼,不太明白剛剛還好好的小姑娘怎麼就突然緊張了起來。
僵持不下的氣氛讓所有人都在把目光聚焦在單手插兜,面無表情的男人身上。
他是風暴輿論的中心,也是實際的掌權人,就像是隨意判決別人生死的法官,惡劣的遲遲不下定論,拿捏著人的心理。
沈夢婉嘴唇發抖,動彈不得,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輕輕的拽了拽人的衣袖,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薄總,算了吧,我不想追究了。”
薄爵厲本來還火大,看她一直不動像個木頭人一樣,更加不耐煩,剛想轉過頭來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卻對上了人的眼淚。
剛剛的惡劣瞬間被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