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婉聽著人的話,額頭青筋暴跳。
瘟神這是把自己當成皇帝了嗎?既然這麼不滿意她為什麼還要裝作一副在盡力忍受,矮子當中拔將軍的樣子?
況且她根本就沒有想要繼續和人續約的意思,天知道她有多想讓這一年時間過去。
她心裡又些火大,但又不能直接和薄爵厲說出拒絕的話,只能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薄總,我覺得之前的一年合約也挺好的,沒有必要因為孩子的事情在您的結婚證上加上我的一筆,以後對您的婚姻多少有點影響您說對不對。”
她儘量繃住臉上的笑容,和人講道理。
“再說了,我現在揹著薄太太的名字就已經是您天大的恩賜了,怎麼敢肖想您夫人的位置。”
話一說完,她就感覺到眼前男人的視線一下子冷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你不願意?”薄爵厲語氣平緩,沒有一絲起伏,聽不出是喜是怒。
但沈夢婉知道,他這是不高興的表現,甚至語氣裡還有一絲的警告。
她一動不動,低垂著頭看著男人的皮鞋,乾笑了幾聲,冷靜回答。
“薄總,不是我不願意,是您當初答應過我的,只有一年時間,就能把孩子還給我。”
“既然你都知道合同的決定權在於我,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麼沒有眼色去反駁僱主的話。”薄爵厲輕嗤裡一聲,忽然身子前傾,和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女人小巧的耳垂綴著紅寶石的耳墜顯的更為白皙,薄爵厲只猶豫了一秒,就伸手撫上了人的耳垂,微微的揉搓著。
他的動作輕柔,但沈夢婉卻莫名的心慌,總覺得被他撫過的地方都浮上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給你選擇,和我結婚,在合約期內安安穩穩的帶然然。”他吐字清晰,聲音緩慢,彷彿是真的給了她做選擇的權利,忽然又話鋒一轉,“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今天週歲宴之後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報好再也見不到兒子的準備。”
聽著這赤裸裸的威脅,沈夢婉不自覺的攥緊了手。
“我也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造星的違約金你賠不起。”薄爵厲又說道。
沈夢婉暗暗的深呼吸,忽然覺得自己早就早不知不覺中邁入了人佈下的天羅地網,一時間有些窒息的喘不過氣來。
她摸不清薄爵厲的態度,但她知道自己惹不起眼前的這個男人,更沒有資格和他談條件。
然然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她曾經一度為了孩子放棄了對林青柔的復仇,瘟神就是算準了她的心思,才這麼大咧咧的說出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