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尊身後是無盡混沌虛空，天外之風吹拂在他身上，本該是尊者也難以承接的力量，卻只是拂弄他的衣衫。

“從一開始，我們的戰爭便是不對等的。你甚至在遇到李雪寧後，才瞭解我是誰，我擁有什麼力量，我的道法，我的籌劃。”法尊淡淡說著，對於這場持續百萬年的戰爭，他有著足夠的信心與底氣。

“所以，連我晉升真正的道則合一境，也在你的意料之中。”雷尊道。

“如果你無法在百萬年內道則合一，也就不配做我的對手了。”

“讓仙靈派清虛道，死在海淵界，其實你也知道是我默許的吧。”

法尊點點頭

“混沌鼎的傾覆，會讓仙界崩坍，你也知曉？”

法尊再次點頭，“你的籌劃，我一清二楚。從你第一次遇到我，試圖與我切磋之時，我就已經有了預感，我們遲早會有一戰。”

“知曉仙靈派清虛道的赴死，是因為那是混沌鼎的支撐，若是削弱我的力量，仙靈清虛靖宇日月必須毀滅。儘管，你也會受到道則影響。而仙界崩坍，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只是因為你知曉我的修為境界，而你，並沒有把握，對吧。”雷尊沒有因為法尊的瞭然而畏懼，反倒是從中快速揣摩出法尊的這樣的用意。

法尊露出欣賞的目光，“的確如此，同是尊者境，想要擊殺彼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到了道則合一境，更是與天地紀元同壽。我認可你的實力，知曉難以磨滅你的存在。所以籌劃了這一切。”

雷尊卻是微微搖頭，“我在修行時，以整個仙界為代價，未免有些太大了。”

“哈哈哈……”法尊肆無忌憚得笑著，“以仙界為代價？默許這一切發生的你，不也是一樣的狠辣心性嗎？”

“那是因為只有剷除你的勢力，仙界才不會再有紛爭。”

“你就那麼有自信？仙界的紛爭皆是我在背後鼓動？”

“當然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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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動搖仙界安穩的因素，您絕對是最大的那個。”

法尊轉移話題道：“你對我，敬稱您？”

雷尊沒有否認，“在我修行初期，便是以您為目標追趕的。在晉升尊者之後，也無比期望著能與您切磋一番。但那時的您，已經是道則合一境的強者，怪不得我面對您的時候，毫無勝利的信心。”

“哦？這句話，有兩個意思，如今的你，追趕目標不再是我。還有，你已經有了戰勝我的信心？”

雷尊身後的雷環閃亮，“您說的對，這注定是一場不對等的戰爭，我甚至只是知道您的道號，而您的經歷，也是李雪寧告訴我的。但我能感覺到，他對我有所隱瞞。也許是飛昇妖界之後，太多的欺瞞與算計，讓他有了戒備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