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嘯寒雪的質問，嘯寒風也是一臉無奈。“這麼多年了，我們守護靈貓族已經足夠久了。況且，雪麟聖主他和雷尊法尊一樣生死未卜。我們守護靈貓族的意義何在？”

嘯寒雪扭過臉“我不知道雪麟聖主的生死，但我相信他，即便是面對道則合一境的饕餮尊者，雪麟聖主也能扭轉乾坤。在仙界的變故中存活，不是沒有可能。”

“那又怎樣？即便雪麟聖主還活著，面對血魔寒負，他能夠抵擋嗎？他又有何立場為妖界出面？”嘯寒風有些歇斯底里。

“我不管，我答應過雪麟聖主，便會一直守護靈貓族。身為雪麟聖主，他也不可能坐視妖界被魔界入侵。”

“哎！”眼見無法勸說嘯寒雪，嘯寒風道：“天狗族如今只有你我了，如果我們也死去，天狗族就再也沒了傳承。從龍吟城，到龍頸城，再到如今的龍甲城，如果沒有我們的守護，靈貓族早已滅絕。對於雪麟聖主的約定，我們已經仁至義盡。跟我走吧，我們身為半步尊者，還有機會在浩劫中存活。”

但是，任憑嘯寒風如何勸說，嘯寒雪只是搖頭，誓死也要守護靈貓，這是他答應李雪寧的事情。

魔界大軍因為血魔寒負的傷勢而停下進攻步伐，心中早已積攢了怒火要宣洩。如今統帥寒負已經下達了進軍的命令，讓這些魔尊士兵士氣大振，即刻開拔，向著龍甲城攻殺而去。

寒負從魔界歸來，傲然屹立於妖界上空，看著下方硝煙瀰漫的戰場，對李雪寧道：“在龍甲城外部，我魔族大軍幾乎是所向披靡，任何妖族都無法抵禦。而龍甲城無法護持這麼多妖族，後方的妖族又不願意接納這些弱小的存在，所以，只能成為我魔軍鐵蹄下的亡魂。”

李雪寧與寒負並肩，望著這片自己曾經經歷過的妖界大地，只是時年流轉，已經不同往日心境。

“妖界有不合情理的地方，不近人情，不講情面，只有生存是唯一的目標。他們的選擇，我可以理解。”

“聽你的話，似乎每一界都有你看不慣的地方？”

李雪寧直抒胸意，“仙界在眾多人眼中是清聖平和的存在，是一生修行的至高聖地。然而，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即便是證道百萬年的雷尊法尊，也成為鐵石心腸，對於犧牲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血魔寒負知曉，這大概也是造成李雪寧對仙界失望的原因，也是他甘願入魔的因素之一。“那麼，你對魔界的看法如何？”

李雪

（本章未完，請翻頁）

寧正色道：“另一個仙界罷了。”

“嗯？怎麼說？”

“其實仙魔都是人族，都有七情六慾，只是仙界修士都有名為道德東西約束言行，哪怕是心中有欲，卻不可流於表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虛偽的表現。而魔界則不同，屬於仙界的對立面，無論心中有什麼慾望，都不會有任何隱瞞。哪怕是覬覦誰的道侶，誰的功法，誰的寶物，都不吝表達。所以，魔界之人並非無情，而是至情”

“那你覺得這是好是壞？”

李雪寧搖搖頭道：“有時候，直言不諱並不是好事。真實比謊言還要傷人。為了維持人族的道義，必要的謊言，也無可厚非。而對於感情，太過熾烈，也許也會成為痛苦”

血魔寒負道：“嗯，算是比較中肯的評價吧。我的志向一直是成為魔尊，血魔尊身隕之前也一直都明白。只是魔界已經有了五位尊者，我難有機會。而在血魔尊隕落之後，攻殺妖界就是我證道魔尊的唯一機會。”

“嗯，希望你能達成所願。而我所需要的，除了斬妖印外，也別無其他。”李雪寧道。

血魔寒負有些疑惑，“雖然我不知道你爭取斬妖印是為了什麼，但是以你和妖界的交情，直接商討應該也不是難事，為何要加入魔界大軍，以戰爭的手段謀求呢？”

李雪寧嘆息道：“我承接太一之令，手握太一神罰，那是專門針對至尊的力量，即便是神尊，也不敢硬接我一劍。而斬殺所有至尊，成就太一輪迴路，幾乎是至尊都知曉的事情。而我和妖界龍尊，也只是交易的關係。此次前來助你，也是報答神尊與你的恩情。”

“那麼，雪麟聖主呢？”

血魔寒負說著，向前一指道：“身為雪麟聖主的你，會對曾經守護的妖族留情嗎？”

李雪寧雖然明白，有天狗族的兩位半步尊者守護，靈貓一族也難逃滅絕的命運。只是自己甦醒之後，魔族大軍已經推進到龍甲城，靈貓一族應該也已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