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法尊道純,在仙界擁有無可比擬的地位與聲望,也會被陰謀算計,也會陷入難以掙脫的道德枷鎖,何況是那些修為不足,心境不穩的平凡修士了。這也導致背離仙界的人,遠比痛恨妖族還要厭惡人族。如果能有打破仙界的機會,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幽蘭回返仙界之後,道純一直關心她有沒有受欺負,有沒有受傷,只是出於最本質的愛意,畢竟能夠從魔界安然無恙得出來,道純實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但道純也絕對料想不到,這也成為幽蘭決絕赴死的誘因。
“你如果拿不出幽蘭被魔族操控的證據,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道純聲音都帶著強烈的怒氣,不容他人如此汙衊幽蘭。
那將領也是毫無懼色,“道純大人,如果我沒有證據,又怎麼敢來與您稟報?請看這定元珠。”
在陽世三界之中,除了妖族的傳承記憶外,人族也有一些功法透過定元珠來傳給後人,不僅可以將當時的武學影像完美展示,更是能夠讓他人感同身受,就如同一個必須經歷生死危機才能突破的人,無須真的要與人生死搏殺,有此定元珠,便可以真正感悟那種心境。
當然,如此神異與重要的定元珠,擁有者也是極少數,更是用一次少一顆。
道純接過那定元珠,神識稍一接觸,便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在城內撲殺人族少年,更是以根莖藤蔓深入脖頸動脈,殷紅的血在淒厲哀慟的哭喊聲中,盡數湧入那身影體內。
也許是察覺了身後有他人的氣息,這身影轉過身來,眸中嗜殺狠辣,面色煞白,只是那面容,正是道純與之廝守的,幽蘭。
“這,怎麼可能???”
被怒火矇蔽了心智,亦或者是無量無極無常天尊的影響,讓道純無法去思量,為何這將領會將重要的定元珠用來記錄幽蘭的殺人吸血之舉,為何會這麼巧被他碰到。
“沒什麼不可能的。在幽蘭夫人被俘魔界的時間裡,不知魔族對她施了什麼手腳,竟是需要以人族血液來永葆青春。道純大人雖然與幽蘭朝夕相處,畢竟有離開的時候,而這,正給了幽蘭一些時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道純心中堅定,不願相信幽蘭會做出危害仙界的事情。
那將領道:“道純大人,鐵證如山,無論您怎樣相信幽蘭,也應該當面問詢清楚。而且,幽蘭來我仙界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和善親民,城內子民盡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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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她,我也不願與她為難。但是,以魔界之人的狠毒心思,難保不會對幽蘭的思想記憶做一些改變,哪怕只是喚起她身為妖族的嗜血本性,也足以讓她危害仙界。這定元珠您已經看到,最終的結果,還需要您親自與她對質,屆時,一切都可明瞭。”
看著手中逐漸消散的定元珠,望著那將領離去的背影,道純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殺了他,只要他死了,便再無人知曉幽蘭的所為,日後只要自己與幽蘭寸步不離,便不會再發生那些事。而幽蘭體內被魔族種下的任何術法,他都會盡全力解除。
當道純這樣想的時候,也代表著他已經相信了那定元珠中,真的是幽蘭。
就在道純與將領交談期間,厲宮也來見幽蘭。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你這個叛徒。”
幽蘭慍怒得看著厲宮,意料不到他還敢回返仙界。
厲宮道:“我來此只是想提醒夫人,現在外界關於您的傳言很多,對您很不利。”
“這與你有何關係?我是生是死,時好時壞,都與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無關。”
“的確如此,只是,夫人難道忘了與魔族的賭約嗎?”
幽蘭瞬間回想起當日在仙魔兩界的戰場中,那魔尊與自己的賭約,看道純究竟是不是愛自己。“我當然記得。不過為了我,夫君願意放棄仙界,難道這不夠證明他對我的愛意嗎?”
厲宮呵呵冷笑一聲,“夫人還真是天真,以道純大人那樣不顧生命透支的戰鬥,如果沒有境界上的突破,絕對會死在魔界悍不畏死的圍殺之中,而仙界的懦弱之徒絕對會袖手旁觀,您說對嗎?”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