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不大,已坐著五人,二女三男,倒也不顯得擁擠。五人明顯以居中的平頭中年人為主,看裝扮應是管家之類人物。平頭中年向穆雲點點頭,示意其坐下。穆雲那相對同齡人魁武的多的身材,加上諸多經歷越催成熟的神情,倒是讓中年人沒把其當少年看。
穆雲對其笑笑以示回應,在後面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盤坐下來,平頭中年亦沒有進一步找其攀談的意思,穆雲便專心閉目運氣起來,需儘快將真氣凝實,以進階後天。
感應著飄渺戒內堆積如山的物品,想著昨晚大家的瘋狂,心中也不由一曖。每個人都拼命往裡塞東西,芸煙更是塞進了幾套小孩子的衣物,就差沒把自己塞進去了。
只是好像每個人都忽略了一件事,穆雲看著靜靜躺在角落裡的小堆銀塊和幾個金錠。而與巨厥劍男接觸後,才知道穆雲這趟隨行由車隊主人特批的,不收任何費用,也沒有訂金這一回事,也明白了侍從少女為什麼最後會笑得如此開心,看來還是太年輕了。
長長的車隊在寬敞的大路上疾馳著,三騎高頭大馬開路,十數騎居護衛左右,每輛馬車邊框上都插著一面繡著“金”字的黑旗,與一面繡著“鍾”字的綿旗,銀字金邊,彰顯著此車隊的不凡。過往車輛遠遠見之,均紛紛避讓。
居中是一輛粉紅色馬車,拉車的亦是二匹不常見的紅彤俊馬。車廂內一個清秀絕俗的少女正在刺繡,一身粉紅裙裝,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纖纖玉手上下舞動,引人心神。
“小姐,昨晚芸煙小姐半夜來訪就為剛剛那小子?看著也就那樣,哪能與我們末來姑爺比。”站立在旁的黃衫丫環調笑道。
“別鬧,那是因為我們遠在武都,不瞭解這邊的情況,你可別去欺負他。”清秀女子臉色微微一紅,打斷了丫鬟的話語。
女子伸手摸了摸懷裡的書信,這次來法蘭城,明面上是家族生意來往,可實際上卻是聯絡了好幾位大人物,此書信可不容有失。
……
傍晚時分,巨厥劍男子來到粉紅馬車請示。
“鍾小姐,天色不早,前面就是落日鎮,我們是入住客棧還是繼續趕路,若錯過此鎮,我們只能在外露宿。”
“小姐有旨,以後若不是遇到補給問題,都要繼續趕路,此批貨物家族急需,要儘快趕回武都。”片刻後車簾開啟,黃衫丫鬟的聲音傳出。
車隊繼續疾馳,數十火把燃起,仿似一條火龍在夜間遊走。
月上中天,疾馳的車隊總算在一樹林旁停了下來。貨車拉到一起圍成一圈,馬兒下鞍,牽到一旁集中餵養,馬車上走下的眾人紛紛清理出一大片場地,安營紮寨,建灶做飯,平頭中年正在有條不序地指揮著。
“師哥!聽說這日子還要走一個多月,這不是要把人生生悶死!”身後響起一女子撒嬌聲,聲音嬌柔,痠麻入骨。
一馬車走下一男一女,女的濃妝豔抹,嫩臉修蛾,陣陣脂粉香撲鼻而來。男的臉色白淨一副書生模樣。氣息內斂,隱而不發,與巨闕劍男一樣是先天高手,也是車隊僅有的二位先天高手
白臉書生只是笑笑看了下女子,徑直走進了樹林。
“無趣!”豔妝女罵了句,緊跟其後。
經過一天的奔波,穆雲非但不覺疲勞,體內真氣更是充沛,手中一閃,九龍裁決拿出,演練起劈柴刀法,破風聲大起,層層刀影乍現。
劈柴刀法共分八式,幾遍練下來,穆雲已然氣喘吁吁,因其每一式都是盡全力施展。
“好刀!好刀!可惜刀技粗糙了些,不過卻蘊含刀道之意,刀刀著力,刀勁內斂,一刀勝過一刀。可看出是淫浸刀道多年之人所創,可惜修為太低,沒法達到應有的高度”巨闕劍男子走了過來。
“還望金館主賜教!”穆雲抱拳謙虛地求教,來人正是金戈武館館主金笑天。
“站姿,步伐堪稱完美,只是握刀的手法就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