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都是你!你是害死了我的靈兒!”只要一想到顧芯靈的死,她就恨不得將面前這個女人剝皮拆骨,剁成肉泥扔去餵狗,白蓉眼中含淚,轉身埋首在木管家懷中,哽道,“雲郎,你一定要讓這個賤人生不如死!她害死了我們的女兒啊……”
又一個勁爆的訊息啊……顧傾雪偷偷看向屋子的某個角落,希望她的便宜老爹受得住,這麼多年捧在手心的丫頭居然是別人家的孩子,這不僅是戴了頂綠帽子,還當了十多年的冤大頭,估計現在臉都氣綠了吧……
面上卻擺出一副震驚的神色來:“二孃你方才說,妹妹是你和木管家的孩子?”
白蓉聞言臉色一白,隨即咬牙,破罐子破摔,“反正你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我就實話告訴你,靈兒是我和雲郎的孩子!”
不僅是顧傾雪,就連她身邊的木管家,都是一臉呆滯的模樣,傻傻的看著白蓉,好半天才消化了她話中的訊息,“蓉兒,你是說……小姐是……我的孩子?”
“對!”白蓉眼中已是通紅,淚盈於睫:“所以雲郎,你一定要替我們的孩子報仇!”
木管家瞪向顧傾雪,眼中的那點慾念也漸漸被仇恨代替,顧傾雪見此愈發的瑟瑟發抖,驚恐的望著他。“木管家,你要做什麼!我可是相府的小姐,今日你敢對我動手,我爹爹和師傅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提到顧傾雪的師傅,木管家和白蓉都是一陣沉默,看得顧傾雪又是一陣唏噓,如此的貪生怕死,顧忌這個又顧忌那個,也不知哪裡來的心機坐上相府管家的位置。
白蓉看顧傾雪的目光好像他已經是個死人,拉著木管家的手,柔聲道,“雲郎,反正今日已經把人帶到這裡了,不如就叫幾個公子哥兒來給這個小賤人開開苞如何?”
木管家沉吟了一會兒,才點頭,拍了拍白蓉的手,“你去找這裡的老鴇,讓她找幾個乞丐來,既然是相府的千金,那些個公子哥定會會憐香惜玉,又如何能讓小姐盡興?”
白蓉捂著唇嬌笑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顧傾雪被幾個乞丐侮辱失去清白的下場,只是剛走到門口,一股巨大的力道就將整扇撞飛出去,白蓉也被這力道帶得朝後狠狠的砸在地上。
夜半趾高氣昂的走進來,看見屋子裡的景象,嘴角狠狠一抽。他的小師妹像個嬌弱的布娃娃躺在冰涼的地上,一頭青絲散亂一地,眼中含著驚恐的淚水,透露出一種引人犯罪的風情——
“你是何人?竟然敢在這裡鬧事!”木管家瞳孔一縮,很明顯認出了夜半的身份,但此刻若是認了下來,恐怕他和白蓉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為今之計,就是先下手為強,只要殺了夜半和顧傾雪那個小賤人,他們之間的事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們竟然敢打我小師妹的主意,真是活膩味了!”夜半昂著頭,看著白蓉和木管家的眼神尤似在看死人,嘴角勾出涼薄的笑意,“我小師妹可是師尊的手中寶,身份高貴,也是你們這些賤民能夠提及的?今日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兩個不知廉恥的狗男女!”
夜半手中聚起念力,一掌朝地上的白蓉拍去,下一刻凌厲的掌風從耳邊襲來,夜半側身躲過,身前的白蓉就沒了蹤影,木管家將白蓉拉到一旁,看她煞白的臉色,也狠下心來,惡狠狠的盯著夜半,出聲:“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夜公子也欺人太甚。”
夜半冷哼一聲,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戾氣,方才那些話他都聽在了耳中,他以為白蓉這種人就已經夠惡毒了,竟然想到毀掉他師妹的清白,沒想到還有個更狠的,竟然……想用乞丐……
一想到這裡,他就有種想要毀天滅地的衝動,這兩個人真是死不足惜!手下愈發用力,木管家雖然念力不弱,可在帝尊的首席大弟子面前還是猶如蟻撼大樹一樣,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就被夜半打得吐血不止,躺在地上哀嚎,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見快要把人打死了,夜半停下手,目光霍霍的走向白蓉。
白蓉早已被這暴力的一幕嚇得站不住,軟倒在地上,此刻看到夜半朝她走過來,像是作出了什麼決心一樣,忽的朝夜半撲過去,聲淚俱下,“夜公子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夜半也不躲開,只輕輕鬆鬆抬起腳,就將撲來的白蓉踹了出去,足尖上帶了念力,只踢得白蓉吐血不止,感覺體內的器官都移了位。
“白姨娘看來記性不是很好,下午方才受了教訓,晚上就又開始動歪腦筋。我師妹念舊情才不對你下殺手,姨娘怎麼就這麼作死呢?”
夜半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輕蔑的看著她,點了白蓉的穴道,將手中顧傾雪一早準備的好的藥丸塞進她口中,強行合上她的嘴,這才在她驚恐的目光下站起來,走到一邊把“受到驚嚇”的顧傾雪扶起來,淡淡道,“丞相大人,戲看得夠久了吧,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