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緩緩關上,墨彥陵的身影在門內越走越遠。直至宮門完全的關上,墨彥陵的身影再也看不到。
顧傾雪抿唇,一個人落寞得往丞相府走去。
她想不明白,既然不能做夫妻,繼續做朋友,不也是一件好事麼?為何墨彥陵看上去,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漠?
正獨自陷入沉思時,夜半的聲音在她耳畔清晰的迴響著。
“師妹,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顧傾雪抬頭,看到夜半熟悉的面龐,微微搖了搖頭,轉眼問著他道,“先別說我,說說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夜半撓了撓頭髮,輕輕嗤笑著,“你師兄我啊,當然是要搞清楚,你今日宴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他執著的面龐,顧傾雪不由得皺上眉頭,不知該怎麼對他說才好。
不過,不用她說,他已經查到了與今日宴有關的一切訊息。
“師妹,你豔福不淺啊!現在連四皇子都對你有意思了。嘖嘖,說不定你以後就是四皇妃了。不錯不錯!”
夜半打趣著她,顧傾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別亂說話!我和墨彥陵沒有什麼關係,我一直都是拿他當朋友。”
“那你敢保證,墨彥陵對你沒有男女那方面的愛意?”夜半戲謔的彎起唇角,笑的賊兮兮。
顧傾雪這一次卻是默然,的確,墨彥陵對她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意。
見她沉默,夜半當即就得意笑了起來,“我說的吧,那小子對你,果然有不軌的企圖。”
“他向我表明心意了,可是被我拒絕了。”顧傾雪也不再掩飾,將墨彥陵表白的事情說了出來,心情有些沉重。
因為這件事情,她覺得墨彥陵已經開始對她疏遠了。而且,從剛才近距離的觀察,她能敏銳的嗅出墨彥陵身上淡淡的酒味。
古人多喜借酒消愁,她知道,墨彥陵現在的心情一定非常難受。只是,感情這種事情,強求不得。
夜半看著她六神無主的模樣,不禁勾起唇角繼續打趣她,“哎我說師妹,他雖然是個皇子,比不得太子。但是,至少,師兄我能看出來,墨彥陵是個正人君子。要不,你就…?”
顧傾雪哪裡聽不出來他話裡隱含的意味,但是,她對他僅僅是朋友的情感。
她沒好氣的抬腳,精準無誤的踢了夜半一腳,瞪了瞪他,“走,回府!”
夜半撇撇嘴角,知道自己說的話惹惱了她,便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多話。
回府後的顧傾雪,越想越覺得心裡有些愧疚。她從來不知道感情是為何物,即使前世作為殺手,她對待男人,也僅限於戰友和敵人兩種身份。
對於墨彥冥,她當初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拒絕。因為她知道,墨彥冥這種人,求親不過是為了得到自己的血液罷了。
然而,墨彥陵不一樣。她能從他的眼睛裡看的出來。他對她的感情,是認真的。
可就是這份認真的感情,才會讓她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雖不能答應他的表白,卻也不想失去他這樣真摯的朋友。而且,她能夠察覺出,墨彥冥此人並不適合做未來的君王。
若是讓墨彥冥當上皇帝,百姓必然將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眼前來說,墨彥陵的為人,更能勝任未來君王這個重擔。
只不過,墨彥陵念力過於弱勢。
想到這裡,顧傾雪突然緊鎖眉頭。她的腦中突然快速的閃過一抹亮光,猶如醍醐灌頂。
既然她的念力可以有藥物恢復,那墨彥陵的念力,也一定有辦法提升。
要想提升墨彥陵的念力,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他體內念力變弱的緣由。
如此一想,她突然激動的笑了起來,衝出門外,跑到正在樹下閉目養神的夜半身旁,開心的朝他喊道,“夜半,我想到了!”
夜半被她莫名其妙喊了一嗓子,當即捂住耳朵,一臉惶恐的看著她。這丫頭情緒起伏太過跌宕,每逢大喜大悲,一定會有人遭殃!
“你又想到什麼了?一驚一乍,師兄的心臟都要被你嚇出來了!”夜半嘟囔著,臉上大寫著不滿。
顧傾雪勾起嘴唇,眉目俏笑倩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師兄,幫我做件事…”
夜半忽然覺得背後冷颼颼,有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每當她露出惡魔一樣的笑容,就代表著,一定又是什麼讓他跑腿的吃虧事!
嚥了咽口水,他弱弱的問道,“什麼…什麼事?”
誠然,卻如夜半所想,顧傾雪的確又讓他做了跑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