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周彤站了起來,“該查的資料我已經查完了。”
“那麼快?”樊佳樂看了一眼手錶,“這才過了十分鐘,我可是付了兩個小時的錢。”
“我已經沒什麼要乾的了,”周彤望了一眼樊佳樂,“要不然你去找剛才的那個收銀員問問看能不能只上半個小時的?”
“算了吧,”樊佳樂將手裡的雜誌一丟,從旁邊小沙發上一翻身坐上了椅子,“我看那小哥挺好的,我們就不要給他找麻煩了,但是就這樣走了也挺浪費的,不如我們再在這兒玩會兒算了。”
“好啊,玩什麼?”周彤將放在門邊的凳子搬過來坐在樊佳樂的身邊,“遊戲?電影?”
“電影吧,”樊佳樂一邊說著一邊開啟瀏覽器,“你喜歡看什麼型別的電影?”
“不知道,”周彤誠實回道,“我很少看電影,偶爾看看也是電視上有什麼看什麼。”
“那我們看恐怖片吧,”樊佳樂一聽周彤這樣說,眼睛閃起光來,壞笑著問道,“你怕鬼嗎?”
“我?怕鬼?”周彤有點兒好笑地看著樊佳樂,“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因為看不見摸不著才害怕啊,”樊佳樂說著垂下頭,故意壓低語氣一字一頓陰森地說道,“你親手殺了的人突然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你拿刀砍他都殺不死,他頭掉下來了還在笑……”
“停,”周彤無語地看了一眼樊佳樂,“你想看就看,我陪你。”
“切,真沒意思,”樊佳樂吐了吐舌頭,“先說好,一會兒看鬼片嚇著了可不許抱著我哭。”說完她嫻熟地在瀏覽器裡搜尋著恐怖片。
“我會哭?”周彤挑了挑眉,一種奇妙的勝負競爭欲突然從周彤的心中升起,“要不要來打賭?”
“你要跟我打賭?”
周彤點點頭:“就賭恐怖片,誰要是先害怕誰就算輸怎麼樣?”
“好啊,”樊佳樂也是一個不服輸的人,一聽周彤這挑釁意味滿滿的打賭要求,馬上就答應了下來,“怎麼算是害怕呢?”
“尖叫、挪開視線或者哭都不行,”周彤說道,“輸了的人可以答應贏的那個人一個要求。”
“那你等著吧,”樊佳樂歪頭一笑,腦海裡面想象的周彤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樣子實在是新奇得很,“你絕對輸定了。”
——XXX——
這是一部新出的歐美恐怖電影。
一家五口搬進了一棟周圍風光很好的老房子,儘管一棟年代久遠的舊房子幾乎已經花掉了他們所有的錢,但他們並沒有悲觀,仍然憧憬著未來美好的生活。
但是這一切,都在搬家後的第三天家裡的寵物狗離奇死亡後變得詭異無比起來,半夜的敲門聲,女人的喘息聲,恐怖的黑影以及門口池塘邊那總是發出吱呀聲的古樹……
“我將我的孩子獻給惡魔來詛咒所有踏入我土地的人…”容貌精緻的歐美女人細細地讀著面前的文獻,“凡進入我土地之人,必不能活著離開…..”話音剛落,女人一瞬間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似的挺直了身子,她又來到了那棟房子面前,在她面前的是那一棵古樹,古樹伸出來的最長的那根枝椏上正掛著一個上吊自盡的白衣女人,腥鹹的湖風吹得白衣女人微微擺動,她脖子上的麻繩蕩著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周圍看起來很寧靜,但卻讓人放不下心來……吱呀,吱呀,面前背對著的白衣女人突然被風吹得轉動了起來,向地下站著的女人轉過頭來,一點兒又一點兒…
“看看她讓我做了什麼!!”一個身穿女僕裝的年輕的女人猛地從別的什麼地方冒了過來,她的兩隻手腕上全是烏黑的鮮血,她的臉上帶著怨恨和悲傷。
“看看她讓我做了什麼!!”她展示著自己手腕上的傷,朝著全身貫注等著樹上的白衣女人轉身的女人徑直衝了過來,“你也要死!!!”
樊佳樂被放大的鬼臉嚇得渾身一抖,差點兒控制不住叫出聲來,聽說歐美的鬼片都很嚇人就隨便挑了一部,沒想到竟然那麼嚇人,優秀的劇本和轉場,恐怖的音效和鋪墊,嚇人的惡靈和層層剝開的真相,還有看不出來一點兒假的特效,真的是一部很優秀又很恐怖的片子了,就連樊佳樂這個經常看日本鬼片的人都能嚇到的程度。
不過,連她那麼經常看的人都有被嚇到,旁邊坐著的周彤竟然抖都不抖一下?她真的是第一次看恐怖電影嗎?樊佳樂偷偷看向周彤,不看不知道,這一看,樊佳樂瞬間把電影帶給自己的恐怖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只見周彤緊緊咬著嘴唇,眼淚汪汪地盯著螢幕,明明都怕得快要哭出來了,還是雙手緊抓著椅子扶手強迫自己頭都不轉一下。
好傢伙,樊佳樂差點兒就笑出聲來了,這是有多不服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