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的成功徹底改變了礦場的面貌,利用晚間,只用了不到五天時間,一條從礦井口到冶煉坊,長大約有三公里的水泥路便建成了,一輛輛小推車在水泥路上疾駛如飛,各家眼見水泥建成的道路的堅固,紛紛用之於建房,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內,礦場下屬的整個奴隸村的房子上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水泥,這還是因為要趕工期把產量提雙倍的結果,待到月底,三號礦廠的產量居然提升了將近三倍,一躍成為第一,卻是許多等著看段松笑話的人大跌眼鏡,當然,若是有眼睛的話。// . //
段松也沒有虧待李魚,在他的力保之下,李魚以小小的十六歲的年紀出任了三號礦廠的副主管,算是跳過低階奴僕那個階段,直接成了中級奴僕,而最讓李魚滿意的是,成為中級奴僕,他獲得了修煉郭家《天機變》第四到第六重的資格。當然,現在李魚修煉的是《霸天訣》,知識若想不引人注意的提升實力,有郭家的高階心法顯然會使整件事情顯得更加可信,否則,,一個只有最低階心法的奴隸一下子達到了地之境,這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說不定還會引來郭家的懷疑,把自己當‘奸’細處理了,雖然利李魚不怕,知識既然打定主意在郭家潛伏一段時間,那麼,還是讓事情顯得可信一些好。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執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無,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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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著心法口訣,李魚的臉上卻是漸漸顯出一種怪異的神情,這《天機變》第四重到第六重的功法口訣,李魚居然同樣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若說前三重自己感到熟悉,是因為以前李魚背誦過的,那麼,這四至六重為什麼自己同樣有熟悉的感覺,甚至,隱隱的,自己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曾經哪裡見到過?
李魚努力去想,去回憶,似乎有什麼東西不是的在大腦裡飛過,然而,卻是怎麼也抓不住。
算了,還是一切隨緣吧,想了好一會還是想不起來,李魚鬱悶的嘆了口氣,自語道。
集中‘精’神,按照自己的理解,李魚開始運轉功法,丹田裡的真氣沿著一段特殊的經脈開始運轉,楊成只突破了第三處關竅,很快就將真氣沿著通行的經脈運轉了一遍,而隨著真氣的運轉,更多的天地元氣被吸收進入了體內。
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在這個孤寂的夜裡,李魚的整個思維漸漸的沉靜了下來,默默的誦讀著心法口訣,細細的感受著這個世界。
漸漸,李魚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不斷的向外擴充套件,出了房間,經過大廳,竟如那孤寂漆黑的夜空之中。
李魚似乎“看到了”,一滴雨滴正在從高空飛速下降,如同來自遙遠的星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體積也在不斷的增大,增大,再增大。終於,那雨滴落到了地面上,砰地一聲,散落成無數小遂點,似乎天地都跟著為之一振。
一滴雨滴裡同樣包含著一個世界,甚至千千萬萬的世界,然而,這些世界都包含在雨滴中,他們有什麼相同之處?道生自然,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何為真靜,何為真道?
李魚陷入了一種玄而又玄的境界,而與此同時,他體內運轉的真氣,開始瘋狂的加速,一開始如一輛慢‘性’的轎車,接著如一輛加長的大巴,到最後,卻是如同一輛首尾相連的火車,沿著短短的導軌飛速的前進,而原本因為運轉速度過快被拉長的真氣,在這一圈圈的運轉中不斷變粗,擴大,越來越多的真氣被甩了出來,積留在了丹田裡,而與此同時,李魚簡陋的住所的上方,從天而下的雨滴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帶動,居然詭異的偏離了原來下落的方向,偏移一定得角度後才重重的摔落。
,這個世界,天地靈氣的濃度是外面世界的的數十倍乃至上百倍,《霸天訣》那霸道無比的‘性’質在這裡得到了更加充分的體現,地之境二重,經過李魚一個對月的修煉,漸漸達到了突破的邊緣??????
礦廠‘門’口,李魚站在‘門’口,冷眼看著一輛輛豪華馬車駛入礦場,‘激’起滿地的灰塵。
來的都是平日難得一見的貴人,不僅是郭家的,還有另外兩大世家蕭家和許家的的公子小姐,但這些人都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是兩位小姐,雲城城主家的大小姐夏綵衣和永清郡王的掌上明珠永清郡主。
李魚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個月來,當副管事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雖然還沒有突破第四重,但現在他的丹田裡已經積累了大量的真氣,他打算就在近日找個時間嘗試一下突破,卻想不到城主府家的老祖宗,夏城主的老母親過六十大壽,招來了大批京裡的貴人,而這些年輕的貴人們卻是閒不住的,在安頓下來後,便開始四處‘亂’逛,今日卻是來到了郭家的三號礦廠。
一處礦場原本是沒有什麼好看的,只是今日郭家三號礦廠產量暴增,最高時甚至達到了以前的四倍,一直密切關注郭家的許家和蕭家很快注意到這點,正好利用這次機會,派人查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兩家子弟極力推薦,最終永清郡主開口,縱使郭家心裡不情願,卻還是不得不好生招待,郭家雖然是雲城三大勢力之一,但別說和永清郡王府相比,就是和那些依附郡王府的世家相比也相距甚遠。
另外,今日有傳聞,永清郡王愛‘女’心切,有意讓她自主擇婿,若是自家子弟能夠被郡主看上,那絕對是郭家天大的喜事,來著三號礦廠,怎麼說也是自家地盤,有一些優勢不是。
“牙子,看到那個穿紫‘色’衣服的了嗎?”遠遠的站在‘門’口,段松指著遠處的一名紫衣少年,滿臉寵愛的說道:“那是我親外甥,待會他們遊覽的時候,我把你趁機介紹給他,你小子腦子活,一定要好好幫幫他。”
“段叔,這些傢伙一個個眼睛都快長到天上去了,我一個奴隸,他們怎麼會看得起我,我甚至連靠近都靠近不了,更不用說開口說話了,縱使相幫也沒有辦法啊!”李魚苦著臉說道,說實話,李魚真的不想‘插’手這些世家子弟之間的破事,這些人一個個身高,憑自己的身份,即使立了功人家也不見得會領你的情。
“這你倒不必擔心,我這外甥自小跟著我姐姐長大,你也知道,我姐姐出身不好,在郭家的處境並不怎麼好,所以,我這外甥自小也是受了一些苦,再加上我姐姐的悉心教導,那些紈絝子弟的‘毛’病他現在還沒有沾染上,你若是能夠幫他,他一定會呈你的情的”段松滿臉懇求的說道:“最不濟你也不能讓許家和蕭家的人出風頭,否則在咱們的地盤上,我們郭家若是丟了臉面,家主一定不會輕饒我們的。”
“真是麻煩,我試試看吧”李魚嘆了口氣,卻還是應承了下來。
“舅舅”段松和李魚正在低聲‘交’談,突然一個聲音傳入耳中,李魚抬頭一看,卻發現那紫衣少年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成兒,你怎麼過來了,那些可都是貴人,你可不能怠慢了”段松‘挺’了‘挺’‘胸’膛,有些自豪,又有些擔心的說道。
李魚瞬間對這個少年產生了好感,今日來的都是出身非常高貴的人,段松雖然是他舅舅,但同樣的,還是一名奴隸,有一位奴隸舅舅,對這些貴族來說是一間非常丟臉的事,但這少年卻是義無反顧的過來了,絲毫不怕丟臉,就衝這點,李魚就決定若是有可能,盡力的幫這個少年,再說,這是自己的地盤,當然也是段松的地盤,這位郭府二房三少爺當然算是自己人,自己不幫自己人幫誰。
段松把李魚介紹給郭成,郭成果然沒有絲毫嫌棄李魚的神‘色’,只是雖然段松極力推薦,但李魚還是在這位少爺的臉上發現了一絲不信任,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一個沒上過一天學堂的奴隸,武功才達到三重的奴隸,說是能夠幫到一位郭府的少爺,說出去信得恐怕也沒有幾個。